從海底撈火鍋店回來,陳昊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李維嘉那番話,無形中刺激到了自己的敏感神經。
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尊嚴!
可就在剛剛,自己的尊嚴卻被人給狠狠地踩在了腳下,肆無忌憚地揉虐。
關鍵那個人還不是彆人,而是曾經與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老情敵。
而曾追隨自己多年的女人白靜雪,如今卻可能轉身投入了那人的懷抱,這對一個男人而言,無疑是最冷酷無情的傷害!
陳昊來到鏡子前,看著眼前的自己,不禁地在心底發問,這還是曾幾何時的那個意氣風發,誌存高遠的自己嗎?
漸漸地,陳昊握緊了拳頭。
眼神冰冷地看著鏡子裡那張熟悉的麵孔。
沉聲說道:
“你,陳昊,要麼窮困潦倒,要麼出人頭地,此生,絕不苟且!”
這一刻,陳昊又回想起了與白靜雪過往的點點滴滴。
剛不久前的再見麵,卻已形同了陌路人。
從此,自己的世界裡,再也沒有白靜雪這個女人。
隻有,交易的聖杯!
想想自己過去那些年,實在活得卑微。每天在股市裡披荊斬棘,常常嘔心瀝血鑽研股市到半夜,隻為了能夠給對方一個美好的未來。
那個人卻不但不理解,每天下了班一回來,不是讓自己給她捶背按摩,就是沒事找事吵鬨不休,自己卻逆來順受,從未說過一個不字。
甚至常常半夜三更地說想吃肉肉,陳昊也是頂著陣陣困意,睡眼朦朧地去想辦法給對方。
此時此刻回想起來,陳昊不自覺地就想笑。
原來這些年來,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傳說中不折不扣的舔狗!
還踏馬美其名曰真愛!
狗屁真愛,見鬼去吧!
陳昊狠狠地呸了一口,隨後衝了個冷水澡,嫌棄水不夠冰涼,還特地從冰箱裡麵摳了一大塊冰塊出來,不停地敷在肉體上。
隻是這樣一來……
第二天一大早,陳昊發現自己渾身乏力,發冷酸軟,頭暈流鼻涕,關鍵還抽煙無味……
這老六,自己都服了自己。
當老金敲門的時候,陳昊裹著個大棉被,鼻子塞著兩團棉花,走兩步停一步地,哼哧哼哧開了門。
“喲!陳老弟你這啥情況?一晚上不見,咋就成了這個模樣了?”
老金一進來,登時嚇一跳,看到陳昊這身奇葩的裝扮,腦門裡瞬時彈跳出來十萬個疑問號。
緊跟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俺說,咋越看越像冬天裡的粽子呢,就算給你個美女西施赤裸裸站在你麵前,估計你也不頂用呀,嘿嘿。”
陳昊猛地打了個噴嚏,苦笑一聲,有氣無力地回了句:
“老金啊,那倒未必。真有西施脫光在我麵前,我保準生龍活虎,指不定還能弄個冰火兩重天呢。”
“哈哈!陳老弟啥時候都是這麼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