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收盤,上證指數突破到了三千六百九十七點八五點。
距離三千七百點,近在咫尺。
龔濤手拎著盒飯走了進來。
門一關。
揶揄道,
“我說陳總,你這家夥可不老實呀!”
陳昊一臉懵,把手上的書籍放下,從床鋪上爬起來,疑惑道,
“龔副所長,此話從何說起?”
“陳總你是真不知道?”這下輪到龔濤納悶了。
陳昊搖搖頭,表示真不知。
龔濤把手裡的餐盒放到餐桌麵,乍一看陳昊的表情,確實不像是知情,便苦笑說,
“不瞞你說,剛不久前有人找到我了,說是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忙把你撈出來。”
“你知道我是公職人員,代表著司法機關。況且那天,我也在場,你呢,也確實打人了。所以這活,我鐵定是做不了。”
“不對。”
陳昊還不是很明白,“龔副所長,你剛說,誰找你撈我來著?”
“還能有誰,我那老戰友,老朋友,張峰。”
說到這,龔濤也很無奈,問了句,
“陳總你該不會不認識我這老朋友吧吧?”
聽到對方提到張峰這個名字,陳昊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什麼。
該不會是她父親……
就這事,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說不上認識不認識。不過記得有個朋友她父親名叫張峰,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這位。”
“格雅芬的第二大股東,跟老徐徐飛宏兩人當年創辦的公司,幾個月前突然宣告破產倒閉了。”
龔濤慢聲說道。
他跟張峰還有徐飛宏可是二十多年的老戰友,老朋友了,幾人關係那是沒得說。
當張峰電話裡跟他說起撈人這事時,思慮了好久,礙於身份,還是拒絕了。
為此張峰沒少在電話裡罵罵咧咧。
“嗯……那是,我那朋友的父親……”
陳昊微微皺了皺眉,這事怎麼傳到深市去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原來,對方即便一直沒再聯係過自己,依然還在默默關注且關心著……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突然就斷了聯係?
縱然是自認為,還算是個聰明人的陳昊,對於這個問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陳總!看來咱們真是有緣人呐!”
龔濤拍了拍陳昊的肩膀,朗聲笑道,
“真沒想到,兜兜轉轉隔著千山萬水,你竟然還跟老張家有這層關係在。不錯不錯!”
“就是有點可惜,可惜你這事我真幫不上忙。不過私底下幫你改善一下夥食,還是可以的。”
說著把餐具包裝盒打開,又是雞腿又是羊排牛排什麼的。
好不豐盛。
幾天下來,兩人倒是熟絡了許多,彼此不再客氣。
陳昊夾起一塊牛排就嚼了起來,嘴裡嘟囔著,
“不是龔副所長,你剛剛說的關係可是指?”
“哈哈!這個不能說。吃肉吃肉!”
不說,陳昊是真不知道……
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成了素未謀麵的張峰準女婿…~
用過午餐,已是中午十二點半出頭。
龔濤是吃了回來的,午休時間到這,純粹是為送餐,以及喝茶聊天。
他給陳昊倒了一杯茶,說問,“我說你陳總你吖,待在這裡這麼些天,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家公司?”
陳昊不客氣地接過,抿了一口茶水回道,
“沒必要。”
“想想身後有這樣優秀的團隊在管理,似乎,還真沒什麼可擔心的,很多時候甚至都不需要我去操心。”
“哈哈……這麼說也對。”
龔濤想到對方公司確實人才濟濟,作為當家話事人,實在也是沒太多可憂慮的。
平常龔濤自己偶爾沒事也炒股。
兩人聊著聊著,很自然地聊到了股市。
“對了,不知道江湖人稱零度先生的陳總,對於當下的股市怎麼看?”
聞聲,陳昊隨即擺出一副賴賴的樣子,“龔副所長,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還零度先生。”
“你小子裝吧就。現如今誰不知道無極投資當家人,對金融股市期貨造詣頗深。可彆說你對於網上的媒體流傳毫不知情,那可就虛偽了哈。”
除了稱呼不變,兩人說起話來顯得很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