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你剛才說的可是今日之內黃巾取勝。”
戰場後方,劉焉轉頭望向張魯。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黃巾軍雖說在一開始的突襲之中占儘了優勢,但是現在荊州軍團的防線已經穩定下來了。
就算黃巾軍個個精銳,每名士兵都能以一敵二,但是在這種陣地戰上,卻也很難再討到什麼便宜。
相反,在此之後,荊州軍團的數量優勢會慢慢發揮出來。
陳玄想要取勝已經變得很艱難了。
而若說今日之內就戰勝劉表,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沒錯,我是這麼說的。”張魯臉上仍然十分鎮定。
“那你就做好賭輸的準備吧,”自從敗在陳玄手中之後,劉焉臉上難得的泛出一抹笑意,“黃巾軍今日取勝已是絕無可能。”
“是嗎?”
“黃巾軍以兩萬之眾,麵對四五萬大軍,能夠打成這樣,已經非常了不得了,我劉焉敗得不冤。但是,劉表也並非無能之輩,想從他手中取得勝利,超出了這支黃巾軍的能力極限。”劉焉侃侃而談。
“是嗎?”張魯仿佛沒有在聽,仍然淡淡的回應道。
他的目光飄到了那道身影上麵。
“張魯,你在看什麼?”劉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火,“難道你不認可我的分析?”
“我完全認可。”張魯忽然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單憑黃巾士兵,在今日取勝是不可能的。”
“你?”劉焉愣住了,“張魯,我不想欺負你,現在取消賭局還來得及。”
“不用,很快官兵就要落敗了。”張魯笑容滿麵。
在劉焉疑惑的目光中,張魯繼續說道“因為,天師馬上就要出手!”
劉焉搖搖頭,這張魯可能是得了失心瘋。
數萬名士兵廝殺的戰場,勝負怎麼可能由單獨的某個人來決定?
“琮兒,看來這位太平道天師也沒什麼可怕的嘛。”
劉表意氣風發,側身說道。
“這次我們能夠及時反應,多虧了琮兒你應對得當,等此戰結束之後,我一定給你記一個大功。”
讓劉表感到疑惑的是,劉琮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
“怎麼回事?”劉表停下了腳步,低聲問道。
“父親,我在想,如果陳玄隻有這點能耐,黃巾軍是怎麼突破劉焉的封鎖,一路追擊到這裡的?”
劉琮斟酌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哼,劉焉那個廢物,連陳玄都攔不住,”劉表怒聲說道,“想來他應該已經撤回他的老家去了。”
劉琮微微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望向劉表。
難道父親大人他還沒有睡醒?
他居然會覺得劉焉撤回了大本營?
“等我們擊敗陳玄之後,哼,劉焉,為父一定要去找他的麻煩。”劉表微眯雙目,恨恨的說道。
劉琮低下頭去,再不多說。
他明白了,劉表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等到劉表的腳步漸漸遠去,劉璋抬起頭來,遙遙望向遠處的黃巾軍。
此時的陳玄,會在想些什麼呢?
“天師,您要親自出手了?”黃巾軍官激動萬分。
他早就聽說,天師乃是軍中第一神射,可惜後來陳玄極少出手,他無緣得見天師風采。
天師終於要出手了嗎?
他連忙將陳玄那副專屬的長弓,小心翼翼的捧了過來。
這副長弓造型極為誇張,不僅長度遠遠超過一般的硬弓,就連材質,似乎也與一般的長弓不同。
難道是鐵製的?軍官心中驚歎。
他們這些軍官,早就對這副特製硬弓充滿好奇,也曾經找來軍中最擅長弓箭之道的幾名將士,來試射此弓。
最後卻發現,他們當中力氣最大的人,也不過能拉開一小半而已。
但是即使隻拉開一小半,威力也遠遠超過了軍中的製式弓箭。
這要是將之拉滿,得有多大的威力?
他恭恭敬敬的將長弓遞到陳玄的手中。
隻見陳玄輕輕拉扯了兩下,頓時引出一陣抽刀斷石般的金玉之聲。
“天師果真神力無雙!”軍官親眼看到,陳玄隻是隨手一拉,就拉開了一大半,當下跪伏於地,如見神明。
“還不快把箭也取來?”陳玄哭笑不得。
“是,屬下這就去取。”軍官一拍腦門,這才反應過來,他一心想著見識天師的英姿,卻是忘了取來箭矢
“一支就夠了。”陳玄對著軍官背影說道。
“一支?”軍官心中又開始犯嘀咕,“天師有必中的把握?這就是神射手的自信嗎?”
很快,利箭也取了過來。
陳玄接過利箭,輕輕搭在了長弓之上。
“開!”
他輕喝一聲,硬生生的將那四石的硬弓拉成渾圓滿月!
“天師威武!”
“天師真乃神人也!”
周圍的黃巾軍士,情不自禁的跪伏於地。
無論是誰,隻要見到陳玄將那硬弓拉成滿月的無雙雄姿,怎麼可能不五體投地,徹底拜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劉焉,你就看著吧,荊州軍很快就要落敗了。”
張魯往陳玄的方向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說道。
“哦,是嗎?”劉焉不置可否,淡淡的回應道。
“你看,天師手裡的是什麼?!”張魯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那是?”劉焉順著張魯的目光望去,臉色忽的一變。
“沒見過這麼巨大的硬弓對吧,”張魯嗬嗬一笑,“那可是四石的硬弓,你能見到天師出手,真是有福氣了。”
“他還是人嗎?”劉焉張大了嘴巴,愣愣的說道。
與此同時,荊州軍中,劉表也神情一動,心底深處忽然生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怎麼回事?”他眯著眼睛,遠遠望去。
“前線依然穩固,黃軍根本攻不進來,到底是哪裡有危險呢?”劉表喃喃自語道。
“琮兒,你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劉表側身問道。
“特殊的感覺?”劉琮愣了一下,“我沒感覺到。”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劉表搖搖腦袋,那種濃濃的危機感,卻仍然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嗖”的一聲,宛如龍吟,又似虎嘯,陡然間在空氣中炸響,瞬間壓過了戰場上的一切嘈雜。
“這是?”劉表心中警兆大起,危險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他想要閃開身去,但是雙腿好像被灌了鉛一樣,再難移動分毫。
“父親!”
他聽到了劉琮的慘然無比的呼喊,與平時大不相同。
“怎麼了?”聲音嘶啞無比,極為陌生,就像是彆人的聲音一樣。
“快來人!父親他中箭了!”好像是琮兒的聲音。
我中箭了?
劉表艱難的低下頭去,隻見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
這是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