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念君抵達司寇的住處之際,正巧碰上司寇步出房門。
“司寇長老,您這是有事在身?”白念君作輯問道。
身材魁梧的司寇比白念君高出一頭,他微微垂首,笑著回應道“有事?”
白念君同樣麵帶笑容,說道“確有一些事想要勞煩您幫忙,不過倘若您有事要辦,我可以稍後再來。”
“我倒沒什麼要緊之事,來來,進來說說你有何事需要我協助,你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隻要我力所能及,必定相助。”司寇說著,便打開房門禁製,豪爽地招呼著。
白念君趕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小子不過略儘綿薄之力罷了。”
說實話,白念君對於血宗的初始印象欠佳,不論是血宗這個名號,還是初次相遇的血宗之人,都讓白念君不太喜歡。
像血宗這樣的名字,一聽就像是邪魔歪道,然而在與司寇接觸之後,感覺他為人做事說話直爽利落,並不似自己想象中的血宗之人。
走進房間後,司寇邀請白念君入座,隨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大壇酒,熱情地邀請白念君共飲。
“來來,喝酒喝酒!”
白念君望著比自己腦袋還要大一倍的酒壇,不禁感到頭疼,實話說,白念君並不喜愛飲酒,酒量也頗為有限。
司寇提起酒壇,與白念君麵前的酒壇輕輕一碰。
“咕咚,咕咚”,他痛飲了一大口。
白念君見狀,也隻好硬著頭皮喝了一口,瞬間便覺得嗓子與胸口猶如烈火灼燒一般,辣得他咳嗽不止,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此前在無敵神拳宗時也曾飲酒,可卻未曾有過此種感受。
司寇看到白念君的狼狽模樣,哈哈大笑道“哈哈……!我這酒如何?”
白念君用手抹了一把臉,說道“這酒太烈了!”
“我這酒可是用化嬰初期赤焰虎的內丹和精血泡製而成的,若不是瞧你也是走煉體之路,我還舍不得拿出來給你喝呢!”司寇頗為得意地說道。
就在這時,白念君感覺到腹中湧起一股暖流,湧向全身的四肢百骸,於是閉目細細體悟。
司寇看到白念君的反應,會心一笑,“看樣子這小子察覺到我這酒的妙處了。”
司寇走的是法體雙修之路,實則是以術法為主,煉體為輔。
他從初見白念君之時,就察覺白念君的肉體極為強橫,硬扛化嬰初期魔族的一記靈力轟擊,竟然還能留有一口氣!這令他大為震驚。
雖說司寇的境界修為處於元嬰初期,但論及肉體強度,其實比白念君也強不了多少。
為了報答白念君的救命之恩,司寇這才舍得拿出這壇酒來。
白念君原本覺得肉體強度已然飽和,而此刻卻好似又強大了一些,這讓白念君心中一喜。
經過萬煉造化體的兩次煉化外物來提升肉體強度,白念君與葉靈也探討過多次。
倘若隻是憑借萬煉造化體的煉化來提升肉體,是無法將肉體強度提升至極限的。
而且,如果未能提升到肉體的極限,那下一次的煉化將會更為艱難,甚至可能出現肉體無法承受的狀況。
這一點在煉化天雷竹時就有所感覺。
所以,白念君在進行第三次煉化之前,一直都在竭力提升自身的肉體強度,為下一次的煉化增添成功的幾率。
幾息過後,白念君對著司寇真心言道“多謝司寇長老。”
“哎……!相較於你救我性命之恩,這算不得什麼。”司寇擺擺手說道。
兩人再度碰壇而飲,飲完第二口的白念君已然感覺有些醉意,就連靈力都無法化解這酒意。
司寇見白念君已有醉態,笑道“小子,你這酒量可不太行啊!還得多加練習,這壇酒你拿回去慢慢喝。你來找我,可是有何事需要我相助?”
白念君搖搖頭,試圖驅散些許醉意,說道“晚輩聽聞血宗有一種能夠依靠血脈尋人的秘術?”
司寇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你所說的應當是血脈感應術,你要此等雞肋秘術作甚?莫非你有親人失散?”
白念君點點頭應道“嗯,我與父母失散,故而想憑借此秘術,看看能否尋得父母所在之處。我本打算前往月宗探尋能否求得此術,隻是在傳送過程中出現意外,這才來到此地。”
“原來如此,隻是血脈感應術我並不會。”司寇道出了白念君最不願聽聞的結果。
白麵具之上露出失望之色,司寇話鋒陡然一轉,接著說道“不過你無需失望,憑你此次救了我們,成功避免魔族突破封印,立下如此大功,你想要這秘術,宗門定會應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