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威廉！”
“威廉！”
人們大聲呼喊著，他們已經被威廉的精神所感染。
他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喊叫，隻是本能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們的呼喊和鼓勵傳達到了威廉的耳中。
《“該死的‘神’”使用“破碎的黃金律法碎片（小時）”，為“威廉”加油助威。》
有人使用了相當於兩萬個小時的碎片，為威廉加油。
兩萬個小時，之前所有覺醒者使用的碎片加起來也不過兩千個小時，而現在卻有人一口氣使用了十倍的量。
“兩，兩萬個小時？”
“什麼？”
“該死的‘神’？”
“那是什麼人？”
“神在為威廉加油？”
所有觀戰者都驚呆了。
兩萬個小時的碎片，這絕不是一個人能夠擁有的數量，就算是神也不可能。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威廉恢複了“完整”。
“騎士王……”
聖女塞亞的眼中充滿了激動。
觀看威廉挑戰的不僅僅是覺醒者，還有那些已經登上鬥神之塔的超過五十萬的玩家。
此刻威廉那威風凜凜的身影，與聖女塞亞記憶中遠征魔界時的威廉一模一樣。
那個狀態下的威廉是無敵的，是無所畏懼，是人類的象征。
就算隻是一個“一無所有之人”，威廉曾經存在過，現在依然存在著。
而站在他對麵的蘭道爾夫，則像極了當初的魔王。
一個無比強大、令人恐懼的存在。
然後
“啊……！”
兩個身影碰撞在一起。
“不錯嘛，威廉。”
鏘——
……揮劍，每一次劍刃碰撞產生的震動，都讓威廉靈魂震顫。
蘭道爾夫的攻擊能夠破壞領域，摧毀神秘，摧毀存在本身。
他是毀滅者，名副其實。
“就連在‘神之島’，也沒有人能讓我如此興奮！”
蘭道爾夫也感到驚訝。
他在神之島上遇到的深淵領主和太古生物都無比強大，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感到滿足。
他們都缺少了一些東西，不夠完整。
隻有“天罰之鯨”、“未出生的存在”和“沉沒的皇帝”勉強能讓他提起興趣。
特彆是“沉沒的皇帝”，是最有趣的一個。
他利用那些微不足道的蟲子，居然能威脅到已經領悟真理的他。
而威廉這個家夥卻不同。
“雖然你什麼都不是，但卻比他們都要強。”
威廉才是真正的殘次品，他是一個“一無所有之人”，但他卻讓自己如此興奮。
為什麼？
“完美。”
因為他的劍。
威廉隻有劍，所以他的劍完美無瑕。
威廉的劍正是蘭道爾夫所追求的，蘊藏著完美無瑕的正義。
所以蘭道爾夫才會如此渴望得到它。
但很奇怪
“如此完美卻又從未見過的劍法，這怎麼可能？”蘭道爾夫疑惑不已。
真理之門，那裡擁有所有完美之物。
如果這套劍法真的如此完美，那應該存在於真理之門中，但蘭道爾夫卻從未見過。
“而且這與其說是劍法，不如說……更像是一種自然現象。”
完美無瑕卻又不像劍法，像是某種被偽裝成劍法的東西。
這套劍法本身蘊藏著某種東西。
但這可能嗎？
劍法這種技巧，怎麼可能蘊藏著其他東西？
如果隻是普通的東西，蘭道爾夫也不會如此驚訝。
鏘！鐺！
隨著戰鬥的進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居然落入了下風？”
……蘭道爾夫發現自己居然被壓製了。
這難以置信，根本不可能。
蘭道爾夫從神之島歸來，至今未嘗一敗。
他是真正的最強，名副其實。
然而他卻被壓製了，被威廉的劍法壓製了。
“是被劍法本身壓製了，被某種超越我存在的東西壓製了！”
這是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與威廉融合升華成劍法的結果。
但如果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蘭道爾夫也應該在真理之門中見過才對。
他應該一眼就認出來。
然而蘭道爾夫卻一無所知，無論怎麼觀察都無法理解。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這是不存在於真理之門中的東西。
蘭道爾夫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套劍法？”
……蘭道爾夫隱隱約約猜到了答案。
這套劍法不是威廉創造的，也不可能是威廉創造的。
那個一無所有的家夥，就算一輩子都在練劍，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
“在哪裡，怎麼？你遇到‘他’了嗎？”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發生。
如果蘭道爾夫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個威廉就不是一個一無所有之人。
威廉緩緩開口說道“在尼伯龍根之森。”
被困在尼伯龍根之森的那一個月……為了生存威廉隻能不斷揮劍。
在那裡威廉遇到了很久以前那個威脅到天界，最終化作虛無的存在。
一個真正的一無所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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