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敲門,你鎖門……是怕我看到什麼?”
紀慕封上下打量著蘇億年,指節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忽然露出了然的神色。
“啊,我知道了。”
蘇億年的心撲通撲通七上八下,嗓音差點走音。
“知道了什麼?”
紀慕封眉眼一彎,露出一個同情又傷感的表情,歎道“你是不是特彆短小,自卑啊?彆擔心,我是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你的。”
離大譜的蘇億年???
蘇億年渾渾噩噩的回到了練習室。
音響中播放著音樂,練習室中央,黎子夙與江修白正跟著投屏中的視頻,以正常倍速鞏固著已經完成記憶的舞步。
見蘇億年推門而入,拿起遙控器將播放暫停,黎子夙興高采烈道“億年億年,我們剛剛已經把《idol》前半部分的舞蹈動作學會了!快過來,我們一起教你。”
這是最快也是最省事的辦法,黎子夙在蘇億年的前方進行示範,江修白在後觀察、糾正她的動作。
效果顯著。不到半小時,蘇億年就趕上了兩人當前的學習進度。
“接下來我們可以嘗試分工合作,各司其職,節省自習的時間。”三人之中,練習生資曆最深的江修白客觀的提出建議。
“小茄子,你自創的繪製扒舞示例的辦法有效,且隻有你才能做到。就由你來負責繼續扒舞。”
他邊說著,走到打印機前,將《idol》這首歌的歌詞打印出兩份,將其中一份遞給了黎子夙。
“黎子夙,你來負責中文部分的扒譜。要是有拿不準的地方就在歌詞下方的空白處標注出來。”
“好,交給我吧!”
黎子夙接過a4紙,眼神中閃爍著微光,語氣充滿了躍躍欲試。
三小時後——
“扒完了。”
蘇億年合上筆蓋,筆放到一邊,甩了甩酸軟的手。
“+1!我這邊也已經收尾了!”
黎子夙舉起手中的a4紙,紙張上的空白部分,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注解。
《idol》這首歌的歌詞中沒有r部分,考核內容也在聲樂、舞蹈與舞台表現力這三項上,恰好是江修白、黎子夙、蘇億年三人各自的強項。
蘇億年將扒舞示例交給三人中dance最為優秀的黎子夙,他的學舞速度最快,舞蹈動作也最為規範。
黎子夙則將凝聚了他心血的a4紙拿去打印機打印。
一式三份,一人一份,分彆交給蘇億年和江修白。
江修白低頭看著打印出來的a4紙,冷淡的眉眼中閃過一抹讚許。
中文歌詞的演唱難度不高,三人決定將其放在最後學習,先攻克其中最難的部分——英文歌詞。
稍加思索後,江修白挑眉詢問。
“你們兩個的英語口語怎麼樣?能做到用英文進行日常交流嗎?”
英文噩夢。不論是對古穿今的蘇億年來說,還是對從小就報考了藝術院校的黎子夙來說,這一觀點都是清晰、明了,毋庸置疑的。
如今聽了江修白的雙連提問,蘇億年與黎子夙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把頭給搖成了撥浪鼓。
這就有些難搞了,江修白兩指的指節隨意夾著一隻黑色中性筆,酷酷的指間轉了一圈,若有所思。
“你們兩個,現在用最基礎的問候語進行一次英文對話。”他雙手抱臂環於胸前,神色清冷,坦言道“我需要先聽聽你們的發音,從而有針對性的製定教學方法。”
用外語進行對話?蘇億年聞言,頓時感受到了壓力山大。
抿抿乾澀的唇瓣,她與黎子夙麵對麵站著,雙雙看到了彼此眼中無處可藏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