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組詢問了一遍。
請大家說出所遭遇的問題,並給出相應的解決方案。
有的人做的很好,有的人做的不太好。
張文書對大家的反應,相對滿意。
因為無論給出的解決方案好不好,至少大家都努力思考了,都儘心儘力去做了。
做得好就同意,做得不好就集思廣益,查漏補缺,繼續再努力。
不宜搞的太複雜。
他現在要想辦法,將部分權力,以及執行層麵的東西放下去,交給各個組去做。
隨著地盤和隊伍的擴大,分工會越來越細。
他在大方向上的決策,會越來越重要,但在細致的執行層麵,將越來越不重要。
許多活,他漸漸也給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了。
譬如綜合維修組。
他能做的,就是將想要的效果,告訴耿工和老蔣。至於具體怎麼做,隻能靠他們自己了,的確幫不上什麼忙。
“目下營地的大部分工作,已經停止”,在眾人結束完自己的論述後,張文書開始講接下來的安排,“除了留下必要的人維持運轉,其他人轉移到山上去,準備過冬。”
營地的物資,分兩個地方存儲。
一是在庫房附近,二是在山洞裡。
也是得益於新文村有存儲的習慣,哪怕平日裡采摘的,那些看著不起眼的野菜,也是煮熟晾乾,整袋整袋堆放在山上。
因此,他才敢說去山上過冬。
否則如今天空雪花飄飄,地麵積雪沒膝的模樣,找吃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山裡的野獸也正饑腸轆轆呢。
真遭遇上了,必是殊死搏鬥。
第二天,人群開始轉移。
留下的大抵都是青壯年,戰鬥組的居多。
朱穎和魏春幾個老年人沒走,他們不放心自己養的雞鴨鵝豬。
圈裡燃著篝火,溫暖了許多。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圈裡。
彆人都說氣味重,他們卻甘之如飴。
這是他們後半生的事業,看的很重,便仿佛是自己的第二生命。
王桐沒走,他隨著靳霖去了山的另一邊。
張文書本來是不同意的。
靳霖求了情,說讓小夥子自己做主,出了事,算在她頭上。
張文書對於靳霖,一直比較尊重。
最終還是答應了。
王桐跟羊群待在一起。
羊圈裡沒有燃火,但鋪了厚厚的稻草。
還有幾個小夥伴,跟著他一起。
他們晚上沒回房間,就跟羊群擠在一起,擠在稻草裡。
圈外是狂風呼嘯。
圈裡卻一片寧靜。
人和羊群緊緊挨著,感覺很溫暖,在這亂世之中,相互依偎。
楊誌和王正才也差不多。
待在馬群裡,待在狗群裡。
在暗夜的時刻,聽著外麵駭人的呼嘯,摟著馬的脖子,或狗的脖子,感受著它們的呼吸和體溫,靜靜躺著。
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人是很奇怪的,有時候膽小如鼠,任何風吹草動,就被嚇的亂竄。
去山上無疑更安全。
但很多人想留下來。
忽然沒那麼怕了,大約,是災變之後……又有了新的牽掛。
心重新變得柔軟,但卻充滿力量。
“王桐,我問你,麵對喪屍時,你害怕麼?”
是宋風的聲音,他也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