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心中想著,又站了起來。
“不,自朕登基,已經是成了那籠中鳥,若是沒有三位,朕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請朕我一拜。”
“陛下,使不得啊!”
“陛下!”
裴樞,崔遠和獨孤損眼眶一紅,撲通跪地。
不覺間,裴樞老淚縱橫。
“陛下,臣有愧啊,眼睜睜看著陛下受難,朝廷上下被那朱賊把控,實乃是,實乃是。”
“陛下,吾雖有心,卻是已經無力。”
“朕知道,朕知道,朕不怪你們,快坐著。”
李柷急忙回道,四人這才坐下。
“哎!朕整日被軟禁宮中,雖有心光複大唐,卻是無能為力,隻能每日焦心憂慮。”
三個宰相聽到李柷說這話,對視一眼,壓低聲音道。
“陛下,如今內外儘皆朱賊,小心隔牆有耳,不若以文交流。”
李柷一聽,又誇一句,裴愛卿大才。
於是拿出紙筆,口上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裴樞“陛下有何吩咐,但死不辭。”
李柷“朕欲重組神策軍,諸卿有何對策。”
獨孤遠“陛下,如今滿城都是朱賊眼線,怕是還沒有行動就已經被發現了。”
李柷“無妨,你們以右龍武衛李叔崇的名義小範圍征召,記住,他們家人一定安排好了。”
獨孤損“陛下,若是小範圍還好,當初先帝神策軍解散,時則有一部分從長安遷徙了過來,召之即用。”
李柷心中一喜,還有這事?
“大概多少人。”
獨孤遠接著回答,
“兩千人應該能有。”
“好,這事就拜托獨孤愛卿了,裴愛卿和崔愛卿輔助如何?”
“可。”
“好,朕在宮中等你們消息,若是大事可成,放一紙鳶於城東,朕翹首以盼。”
說完四人散開,李柷沒有回去,又繼續叫宮衛去叫李叔崇。
“小兒想害老夫矣!告訴皇帝,老夫沒空。”
“沒空?”
李柷驚訝,想不到這李叔崇比傳說的難纏。
“朕寫一封信交給李叔崇,你且等待門外。”
很快信件寫好,李柷打發禁軍離開。
而朱友恭這邊,聽說李柷的一係列小動作。
“不必理會,盯著就行。”
李柷啊李柷,你在怎麼行動也不過是垂死掙紮,蜀王已經回複我,隻需帶你過去,便把一州之地交給我。
而李叔崇這邊,看完信後猛地拍桌子。
“小兒無恥,膽敢陷害老夫。”
李叔崇眼光變化,臉色難看,信件最後,還有一句話,朕翹首以盼將軍能夠共謀大事。
哼!任你如何挑撥,隻要老夫沒做錯,問心無愧,有何懼之。
李叔崇還是有這個自信的,畢竟跟隨朱溫這麼多年,出生入死,豈可被一小兒挑撥。
做完這一切,李柷已經想象得到李叔崇的憤怒。
等著吧!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李拀準備回轉去積善宮,去看看何太後。
“陛下,宰相大人來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聲音。
隻見門突然被打開,柳璨身著宰相服進了門來順手把門一帶。
嘭!
“臣柳璨見過陛下”。
李柷還沒找這家夥,想不到他居然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