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回到住處,洛十五得信匆匆趕來。
“陛下,我們的身份暴露了。”
“怎麼回事?”
李柷心中驚疑不定,在這江都,認識他們的隻有自己人,難不成出了奸細了?
“根據暗線提醒,楚州刺史那一日在城外看到了我們的麵容,而今日陛下各我前往張顥府邸,恰恰被那刺史看到了。”
原來如此。
“不用著急,那張顥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沒有對我們下手,說明隻有晚上的宴會了。”
“宴無好宴。”
張承業補充一句道。
“確實是鴻門宴。”
“他想要效仿劉邦和項羽,朕便給他這個機會,今晚過後,江都在手,朕的失地,朕會一點兒一點兒收回來。”
李柷心中不懼,
“陛下,不可,明知道是鴻門宴,您要是去了,有個三長兩短的,回去你讓老奴如何有臉見太後。”
張承業心中焦急,自己這位陛下哪裡都好,就是愛身先士卒,龍潭虎穴都喜歡探一探。
“繼元放心,朕心中有分寸,況且還有嚴可求,徐知誥等人策應,想必沒有問題。”
李司戈聽著手癢癢。
“陛下,要不你帶俺去,俺給那嘶一斧頭就解決了。”
李柷哭笑不得。
“你與十五,繼元今晚都與我同去,不過記得聽朕號令,畢竟還有徐溫一方,不得不防。”
而這邊在安排。
徐府。
一個消息傳了回來。
徐知誥率領水師回來了。
隻見徐知誥徑直進入徐溫的房間。兩人密談許久,最後徐溫唉聲歎氣出來。
看到嚴可求已經在門外等待。
徐溫苦笑道。
“想不到連先生都看好陛下,先生認為這皇帝陛下為人如何?”
見到徐溫如此問,嚴可求笑了笑道。
“中興有望。”
徐溫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先生對末帝的評價這麼高,既如此,自己左膀右臂都被挖了,自己就是有心也無力了。
“好,你們兩個都如此推崇,剛好晚上宴會,若這李柷真如你們所說,要我徐溫俯首稱臣又有何難。”
“徐指揮使已經有了主意我也就不多說了。”
嚴可求接著道。
“如今我們要對付的是晚上的宴會。”
“此話怎麼說?”
徐溫有些皺眉,中午嚴可求剛去說服張顥,下午就得到了張顥的宴會帖。
徐溫本以為是簡單宴會,看起來裡麵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嚴可求點了點頭道。
“徐指揮使可知,張顥邀請了哪些人。”
徐溫點了點頭,
“今日雖然處理公務,但是左右與我言過,吳王楊隆演,大部分將領,以及我徐溫,楚使不,陛下等。”
“不錯,徐指揮使再想想,這一幕是不是有點兒熟悉?”
徐溫本來沒有多想,經過嚴可求這麼一說,猛地反應過來。
“這廝,難不成還要來一出鴻門宴,逼迫吳王不成?也是,張顥這人桀驁狠辣,當初起兵攻打楚州一縣,隻因為縣令多嘴幾句得罪了他,他便屠了整個縣城。”
嚴可求再道。
“徐指揮使再想想,你要是他,要除吳王先除誰?”
徐溫明白嚴可求的話語,冷哼一聲。
“既然他張顥不仁,彆怪我徐溫不義。”
“義父,不止如此,今日左牙兵營有所調動,恐怕有埋伏。”
徐知誥又道,徐溫聽後也感覺事情棘手。
“這樣,知誥,先生,晚上我們前去,等會我下令,讓大郎調動一隊家將先來,同時讓心腹翟虎出去調動右營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