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這裡很快得到嚴可求的反饋。
“自古打仗打的就是後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十五,去把張承業叫回來。”
張承業一直是統管大軍後勤事務的。
聽聞李柷找他,當即風塵仆仆回到吳王府。
“陛下。”
“嗯?繼元來了,軍師,你在與繼元說一說情況。”
李柷指了指張承業,讓嚴可求再說一次審計官洛之祥發現的問題。
嚴可求說後,張承業也是皺眉,不過開口道。
“陛下,如今是我們對外麵亮實力的第一戰,決不能輸,所以,糧草絕對不能出問題。”
李柷聽著為難,看向軍師,
“軍師有沒有什麼辦法?”
嚴可求思索一番,
“陛下,如今有兩個辦法可以選擇。”
李柷問詢道。
“哪兩個。”
嚴可求接著道。
“吳地自建府以來,為了應付戰爭各地都是有糧草備戰,如今用的就是這些糧草,按理說我吳地糧草充足,想打哪裡就打哪裡,壞就壞在我們撥出了三個戰線,而徐觀察使的糧草絕對不能斷,但是不代表其他兩線的不能斷?”
“嗯?此為下策,還有一個辦法是什麼。”
李柷再問,嚴可求道,
“在一個就是借糧了,我吳地富庶,但是我吳地下方,還有一個大鎮。”
李柷心中嚴可求所指,那就是吳越,吳越在吳地之下,同樣是靠海地區,而吳越王錢鏐,也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主,從一個鹽販子殺到了吳越王的地位。
錢鏐此人李柷還真有些不太熟悉,不過此人又一次的奏折他倒是看過,是上書加封自己成為吳越王的奏折,被壓了下來。
“錢鏐此人如何?”
嚴可求道,“以民為本,能文能武,江東孫權。”
十二個字,讓李柷已經能夠了解到錢鏐的為人。
“既然如此,那就先借糧。”
嚴可求臉色有些難看道,
“隻是,陛下,此人已經僭越建國,這,如何對待。”
李柷想到嚴可求提了一個好問題,如果自己這位唐末帝與僭越的臣子交好,會讓自己名譽掃地,也會傷了很多唐人的心。
“吳越與吳地的關係如何?”
李柷問道。
“楊行密在時自然尚可,可是到了現在,此人恐怕已經有了一些野心。”
李柷聽後反而沒有意外,權利會膨脹人的欲望,隻要錢鏐想要更進一步,與吳地就不可能繞開。
“這樣吧,你還記得朕第一次來江都用的身份?”
嚴可求眼神一亮,
“陛下是說楚國?原來如此。”
兩人懂了,張承業和洛十五還沒有懂,頓時問道。
“陛下,你們怎麼給我說糊塗了,錢鏐既然有心吳地,肯定巴不得吳地亂起來,怎麼會借糧食給我們。”
嚴可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