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時候，森陽的外公是唯一的一個向她伸出橄欖枝的人。他們就這麼達到協議，這也是領班這些年一直對森陽有所照拂的原因。
底下的人都不敢說話，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些年，其實她已經仁至義儘了。
龍吟還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他看著她問“你知道我生氣什麼嗎？”
“師尊，弟子不知道。”領班低著頭回答。
一句話直接把龍吟氣笑了，他一個掌風直接伺候了領班，隻見她轉眼就已經趴倒在地，嘴角邊血流不止。
“唔！”領班痛苦地呻吟出了聲，“師尊，求您饒命！”
“我惜你是人才，幾次從生死邊緣上把你搶回來，是讓你這麼作賤你自己的嗎？”
龍吟瞬間移動到領班的麵前，像是阿修羅現世般，他半蹲著身體，眼神鋒利，“你太讓我失望了。”
轉身，他對上底下的人說“你們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無論是能力還是修為上，送你們幾個華國給你們打理，你們都不在話下。”
“如今，你們身卷在華國這場無妄的風雲當中，居然被人當成軟柿子捏？”
“我是讓你們緊守因果不放鬆，但是沒讓你們如此愚昧而不自知。”
聽到龍吟這幾句鏗鏘有力的話，他們突然沉默不出聲了。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深怕因果的旋渦。所以，每當遇到危險時，他們隻能隨波逐流。
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們被人威脅勒索，直到生命險些被剝奪，他們仍舊不敢動用自己所學到的非人的能力。
“師尊，我們不懂。您教導過我們，世間善惡有司，因果不偏。您不是讓我們要謹記嗎？”
這個時候，有人終於敢問這個問題了。
“我是讓你們謹記，但我沒讓你們被人欺負了，還用普通人的辦法去處理。如果這樣，那你們從我這裡學到這些本事，有何用？”
“在不違背因果的前提下，你可以善用。難道你們學傻了嗎？”
龍吟看到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各種情緒向他蜂擁而來。
“難怪神墨會質疑我的教導，原來問題不是在我這裡，是在你們那裡。這麼多年來，你們私底下如何行事？難道就是這麼授人以柄地完成任務？”
見到他們個個都低著頭，龍吟嗬斥道“朽木不可雕也！”
眾人“”
“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各人。”龍吟感慨道，“這也是因果。你們選擇自己淪為這樣，那就是因，如今苦果，也該由你們嘗了。”
散場的時候，大家臉色都十分不好，尤其是領班，她的臉色略微的蒼白。神十快走了兩步，直接攔住了領班。
竹子旁邊，冷風蕭瑟，領班肩膀披著一條白色的碎花披肩，她看著眼前的神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找我有什麼事？”
“師尊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我們修行比他晚那麼多年，這是必然的。”
領班苦笑道“我知道。師尊一直很疼我們，他今天動怒也不是因為我跟外人聯手，而是我授人以柄，被人掐住脖子。”
神十見她終於看出事情的輕重，他才微微放心了，“當年，你其實應該求助的人是師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