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搖頭,“隻是一個高手,帶著昏迷的孩子和女子從歐府逃走,要不是他扛著兩個人負擔太大,影響了速度,或許都不會被我們的人發現。”
“這麼厲害?”吾列驚呆了,他這可知道的,負責監視的全是木隊的人。
“女子和男子?”沈榆閉眼回想了一下,“我記得歐府隻有大爺生了兒子,二爺隻有個女兒,所以這是那個惡霸大哥的兒子?惡霸身邊怎麼會有高手?”
吾先生眯著眼,臉色冷峻,“這洛城可是前朝皇都,隱藏著的勢力不知凡幾,其實根據今日帶回的情報來看,我懷疑……那條密道皇帝並不知情。”
“什麼???!!!”幾人驚呼。
倒是一旁的吾宿點了點頭,“沒錯!我擅長這一方麵,其他我不敢保證,但從暗探帶回的土石樣本看來,這條密道的存在起碼上百年,要不就是前朝挖的,要不是最初幾代皇帝挖的,反正不會是現任的皇帝,也不會是他爹或者他爺爺。”
吾仲聽著他的稱呼,輕咳一聲,“沒錯,王妃方才可能沒仔細看,那些牌位最早能追溯到二百多年前。”
“嘶……”
“先生手下果然人才輩出啊,那是不是說明,其實歐家效忠的是前朝勢力?”沈榆好奇地問道。
真不怪她這樣想,她師傅本人就是前朝禦醫世家,她外公蘇家貌似也和和前朝有點源緣,現在隨便一個歐家居然還擁有皇宮密道?這個前朝很牛叉啊,臨粵國皇位都傳到第六代了,現在還有關於它的傳說?!
吾仲搖頭,“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但是這次過後,恐怕這條密道也會曝光吧!”
“但是那個歐家女,不是禦林軍副統領的妾室嗎?難道納她為妾,不是因為早知道歐家有密道?那他知道,狗皇帝就知道啊!”穀雨難得開口,但是問出了眾人一直忽視的線索。
沈榆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輕點,“那位歐家大爺,現在在哪?”
“被官兵帶走了,方才我們離開後,官兵就到了,說是有人報案強闖民居,然後宋家那個妾室、宋老夫人,包括還在轎子內昏睡的宋員外都被帶走了。”
“這樣啊……吾先生有辦法將歐大爺偷出來嗎?”沈榆又問。
吾仲搖頭,“沒有辦法,如果密道曝光了,他肯定走不了;密道沒有曝光,他應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那……如果派人進去告訴他,他老婆孩子出城時被皇帝的人捉了,但又被我們機緣巧合救下,讓他撐住不要透露任何事給皇帝,可以嗎?”
“這個可以!”吾仲笑著出去安排,顯然很滿意王妃的心黑……不,聰慧。
沈榆則拿出擺在桌麵上紙筆,將所有已知線索重新洗牌。
一條條整理出來,中間偶爾還會加入自己的思考,吾辰幾人見狀也沒有離開,就圍著看她寫。
沈榆落筆飛快,完全不受他們影響,像是進入了一個封閉模式,這是她從前的習慣,思考時會自動屏蔽身邊一切乾擾,她一張接一張地寫,幾人一張接一張地搶。
她從自己被賜婚開始整理,新婚夜那場陰謀是太後安排的;
婚後進宮謝恩,太後沒來,皇帝還給母親賜誥命;
自己拍賣嫁妝,皇帝受邀出席;
皇後花宴,太後刁難沒果,皇帝忌諱邪祟帶走自己,然後降職沈念,洛雲湄入獄,皇帝拆穿餘零身份,自己假裝投誠,皇帝也沒有下指令;
五城國宴,皇帝沒阻止打了太後的臉,廢了薛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