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荊雨十六歲到宮外開府後,便與母親李安若一起奉行苟道原則,兩人幾乎從不摻和任何與爭位相關的事情,為了不沾染因果,荊雨甚至以專注武道為由至今未曾娶妻……與自家這位除了自己唯一身具命格的七弟更是快斷了聯係,除了皇家大小節日外,幾乎不怎麼來往。
如今趙明釜居然親自到平王府來,荊雨難免有些奇怪。
“六哥,大事情!”
“父皇六十大壽在即,還有比這更大的事情?”荊雨淡淡道。
“六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那事之後……父皇慶壽的心思便淡了下來,莫說壽宴,這五年來皇家一應的大型宴會都幾乎全部停辦了,這一次父皇六十大壽,壽宴辦不辦還是兩說。”
趙明釜眨了眨眼:“我說的是另一件大事!”
“賣什麼關子,快說!”
“二姐家的世子,昨晚遇刺!”趙明釜低聲道。
“什麼?二姐家的世子……哪一位?不會是趙承煜罷!”荊雨訝然道。
“害!可不就是承煜世子!”自家侄子遇刺,趙明釜臉上竟還有些幸災樂禍:“若不是承煜世子,二姐其餘那幾個兒女全死光了又如何。”
還真是那位好聖孫啊!
荊雨皺了皺眉頭,追問道:“人死了沒?”
“不曉得,二姐的王府如今已然全府戒嚴,裡麵的情況如何暫且不太清楚,就連世子遇刺這個消息都是真假參半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趙明釜搖頭道。
“怎麼,這事情是你乾的?這麼高興?”荊雨冷不丁道。
趙明釜被這話嚇了一跳:“六哥,怎麼憑空汙人清白?弟弟哪有這個本事。”
“哦?沒有這個本事,看來是有這個心思了!”荊雨哼了一聲:“這幾年二姐三姐五哥他們幾個鬥得厲害,你小子沒少從旁煽風點火……”
“我隻是想不到竟然已經鬥到這種程度了,怎麼敢向世子下手的?偏偏還選在了父皇六十大壽這個節骨眼上。”
“六哥,這幾年來你一心武道,許多事情看不分明。”趙明釜低聲道:“父皇近兩年身子愈發差了,原本全年不曾缺勤一次的早朝,現如今改成了一月五次……”
“大哥死後,二姐在朝中勢力大漲,東宮勢力雖然被三姐儘力收攏,難免也有改換門庭的。”
“四哥不必說了,向來沒什麼根基,五哥背後有皇後支持,近幾年更是跳得厲害。”
“如今朝中老臣看得分明,將來要坐上那個位置,無非是從二姐、三姐、五哥中來選……”
“五哥是皇後所生,按理說最為名正言順,可惜本人實在是草包了些。”
“二姐、三姐能力都是有目共睹,隻不過皆是女流之輩,吃了些虧。”
“不過其中又有說法,三姐子嗣單薄,如今不過一兒一女,三十三歲,後麵也不太好生……”
“二姐倒是子嗣眾多,但最成器的也就是承煜世子了!若我是父皇,有承煜世子在,心中定會有一番考量。”
“可以說,這位承煜世子,便是二姐最大的贏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