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多命格是這般出現的?”
荊雨心中凜然,【問鏡觀命法】所凝聚的根本神通之中的命格檢索庫,倒是讓他對命格之秘有了一定的了解。
“怪不得萬壽道君道號萬壽,我之前還在奇怪,他既然是世間第一位【長生久視】命格成道的道君,為何不叫長生道君?原來是有這一層含義在裡麵。”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動,以“九命”為關鍵詞搜索起來。
“【狸貓九命】,品級:靈品紫)。”
“具體功用:遭受致命傷害時能以自身血肉肢體替死九次。”
“命格來曆:【長生久視】命格修士另立道途,晉位道君,道君命數外溢,世間遂有【狸貓九命】。”
“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荊雨恍然大悟,他推測每個道君成道時,都會導致原本擁有的命格命數外溢,由此衍生出一個新的命格,自此世間的命格越來越多。
但要說紫色靈品的【萬壽無疆】算是神品命格【長生久視】的下位命格,那這個【狸貓九命】就幾乎是另起爐灶,和長生一係的命格毫無關聯了。
“難道關竅在於九命道君另立道途?”
“這個且不去考慮,既然命格是道君成道衍生而出,那原始的命格又是從何而來的?”
荊雨歪了歪腦袋,開始搜尋【長生久視】。
“【長生久視】,品級:神品七彩)。”
“具體功用:【長生】:命格擁有者自然壽命無儘。【久視】:命格擁有者耳清目明,思維敏捷,滅妄誅邪、保真破幻,諸天萬界一切幻術對此命格無效,破境時靈台清明,心魔不侵……”
“命格來曆:未知。”
“未知?”荊雨挑了挑眉,他以為這命格檢索庫無所不包,想不到居然信息不全。
既然暫時沒想出什麼頭緒,荊雨也不在此事上糾結,他方才凝聚【玄鏡】神通後,一身法力儘數轉化為了【問鏡觀命法】的特殊法力。
試驗了一番過後,除了法力比【江河經】綿長堅韌、後勁十足外,並無其它特色。
但當荊雨轉而再運轉【江河經】時,卻發現法力已然不可逆轉,每修出一絲江河經的法力,都會被丹田中的玄鏡迅速磨滅,不知是因為【江河經】的位格太低,還是壓根就不能轉修其餘功法了。
“罷了,這功法雖然止於金丹圓滿,並無元嬰以及後續的功法,但我距離元嬰還遠,並不急於一時。”
荊雨心中想道:“況且這功法既然是九命道君所贈,說不得他老人家手中有後續的功法,隻是如同【傀儡真解】的後續篇一般,需要通過考驗才能得到。”
輕呼了一口氣,荊雨望向四周,一片片合抱粗的參天巨樹將天穹剪切得細碎斑駁,他身形靈活地攀上其中一棵最為高聳的樹木,眺望四周。
按著在林風儲物袋中搜尋到的烏山山脈外圍地圖,好不容易才確定了自己的位置,此地距離烏山坊市足有七八百裡遠,饒是荊雨使用土遁術可以規避大部分風險,也足足耗費了數個時辰才返回烏山坊市。
待到他回到坊市門前時,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來,他並未先回到自家的棚屋中休整,反倒是先徑直到了穆山內坊的家中報了個平安。
“舅丈!你可算回來了!”
荊雨沒有收斂氣息,大大方方走到了穆山家門口,率先感受到了荊雨修為靈壓的穆山滿麵喜色的打開了門,拍了拍荊雨的肩膀。
“運氣不太好,被傳送到了烏山山脈外圍,費了好大勁才走了出來。”
荊雨自儲物袋中拿出一隻野豬屍體,提在手中:“半路上遇到一隻練氣一層的妖獸野豬,順便宰了回來,勞煩承歡做一頓野豬宴壓壓驚。”
“好好好!舅丈,我運氣好,同幾位道友直接被傳送到了烏山坊市內,你是不知道,在秘境中的三十幾位道友,回來的隻有二十位左右,還有十幾人隻怕也是被傳送到了什麼偏遠之地,如今還沒消息呢!”
“王成、李言兩位道友可回來了麼?”荊雨所問的這兩人,正是借了林雲【火陽環】法器,身上沾染了火脈之氣的兩位靈植夫。
穆山一怔,搖了搖頭:“不曾聽說這兩位道友回返的消息。”
荊雨暗暗歎息,拉著穆山進了院子,果然看見自家三姐趙明玉與趙承歡、趙承宴兩姐弟守在了院內。
趙明玉拄著拐杖,上前握住了荊雨的一隻手:“回來就好!此番秘境實屬無妄之災……”
荊雨笑道:“小弟我卻因禍得福,小賺了一筆。”
趙明玉感歎道:“你是個有運道的,我一直都知曉……這兩日間王婆那邊選出了幾位合適人選,我已敲定了一位,承宴本人也點了頭,應是不日便要結親了。”
“這麼快就定下了?”
荊雨訝然:“哪一家的姑娘?”
“是原本內坊東街一位練氣六層的散修煉丹師家中幺女,年方二十,去年這修士在烏山山脈采摘藥草時被劫修所殺,家中的七八個凡人子女鬨著要分家,如今已然全散夥兒了……這幺女是個性子軟的,沒分到多少家產,好在是個煉體一層的煉體士,一個人在坊市中乾些搬運重物、端茶倒水的雜活,勉強度日。”
趙明玉低聲道:“這妮子雖性子有些軟弱,但倒是個有骨氣的,一般凡人在坊市淪落到這個地步,多半支撐不住,便投身勾欄,做起暗娼的勾當,她模樣周正,氣質嫻淑,卻未曾起過這樣的念頭,很是難得。我也是看中了這一點,這才促成此事。”
荊雨點了點頭,說道:“三姐,你隻要不上頭偏要承宴攀高枝娶什麼女修,平日裡的判斷力我還是信得過的。”
趙明玉白了他一眼,緩聲道:“這妮子名為慕沛,我昨日攜著承宴,親自去見過了,兩個人互相看著對眼,我的意思是此事宜早辦了,聘禮十塊靈石,她娘家已經散了,這十塊靈石便留給她自己作體己用。”
“此事辦得妥帖。”荊雨聽了一圈兒下來,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倒是穆山在一旁提了一嘴:
“舅丈!倒是有一件巧事,你可知這姑娘的父親被哪路劫修所殺?”
荊雨見穆山這麼問了,哪裡還不知其中關竅,愣道:“難不成?”
“正是那雲風雙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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