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鎮山河……”
“鎮!”
宇文寶鼎見荊雨與圓寂二人到達,麵色微微變化,用出了【九州鼎】自帶的力場神通,將宇文寶戈的攻勢稍稍阻了一阻,這才躍出中心的靈氣風暴,冷笑道:
“宇文寶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爾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兩個金丹小輩充當幫手……我倒是納悶,這兩人究竟是你的幫手,還是炮灰?”
空中的金戈繞了個圈兒,飛回了宇文寶戈手中,這金甲男子此時持戈而立,懶洋洋道:
“我宇文寶戈殺你,何須甚麼幫手?這兩個小兄弟是本君要提攜的後輩,也順便來做個見證,看我如何為家族清理門戶,否則今日將你斬殺在雲頂仙宮,卻無人知曉,豈非錦衣夜行?”
圓寂心中默默腹誹:“這傻麅子,真是腆著你那張老臉,老子背景通天,要你一個元嬰提攜?”
荊雨卻閉口不言,隻是靜靜地看著宇文寶鼎,目光幽深,不知想到了什麼。
“看來兄長今日是一定要取我的性命了。”宇文寶鼎神色陰沉,淡淡道。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宇文寶戈神色漠然:“你身為宇文家子弟,好好的嫡係不去做,非要去給嬴家的帝裔當狗……家族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光了!”
宇文寶鼎原本神色淡然,此時似乎也被戳到了痛處,竟變得可怖起來,他的語氣中略帶嘲弄:“嫡係?說是嫡係,哪裡有什麼嫡係的待遇!我宇文寶鼎這些年來修行突破的靈資,有多少是拿了宇文家的!”
“我當日被皇甫炎均一劍重傷,若非有一道大挪移符,恐怕已經身死道消了!寶鼎倒是想問一問,哪一家有化神修士坐鎮的家族自家的嫡係被人差點一劍斬了,竟爾不聞不問?”
“況且你說我給神鼎帝裔當狗……笑話,你宇文家有甚麼資格說這個?宇文家本就是神鼎舊臣,如今宇文家還有不少質子留在【神鼎天】之中呢!若是說起當狗,宇文家不是已經當了神鼎仙朝十幾萬年的狗了嗎?”
宇文寶鼎嗤笑道:“如今究竟是脊梁骨硬了,突然要直起腰板做人,還是看著神鼎仙朝氣數已儘,想著改換門庭,去給現世的那幾家勢力繼續當狗,以求一個化神之機?”
宇文寶戈冷哼道:“你既然知曉神鼎仙朝氣數已儘,那還跟著那群帝裔一條路走到黑?實為不智……你宇文寶鼎是有些多謀善斷的名聲,如今看來,終究是一些小聰明,卻無總攬全局的大智慧,不過如此。”
一旁的圓寂又是默默翻了個白眼:“傻麅子一百步笑五十步,那你豈不是連小聰明都沒有?”
“多說無益,終究是手底下見真章。”宇文寶鼎道。
宇文寶戈聞言哈哈一笑:“真真是失心瘋了,論靈根資質、元嬰品相、神通術法、法寶功訣……你哪一樣比得過我?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抱頭鼠竄?怎得來了雲頂仙宮,反倒是狂妄起來了。”
宇文寶鼎神秘一笑:“我既然有這個把握,自然是在此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你自投羅網了!”
說罷,宇文寶鼎身形閃動,往背後的白玉牆壁上拍了拍,這牆壁瞬間升起一道暗門,隻是腳步一退,宇文寶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側殿之中。
隻是殿中仍然回蕩著宇文寶鼎的輕笑聲:“我已設好陷阱,隻待請君入甕……兄長,若是還想保全自身,不妨就此退去,尚可相安無事,以全兄弟之誼……也不必牽連兩名小輩枉送了性命!”
宇文寶戈大怒,提起金戈便衝向暗門。
“大人,賊子陰險,此去必然中了埋伏,不如緩入,從長計議……”荊雨連忙提醒道。
豈知宇文寶戈卻冷笑道:“我焉知那賊子不會使些上不得台麵的鬼蜮伎倆?隻不過一力降十會,任他千般萬般的花花腸子,不過我一戈而破!”
“這……”
“同胞兄弟當了這許多年,還不如我這個外人熟悉宇文寶鼎的陰詭手段……隻看你今日吃不吃虧了!”
荊雨暗暗罵了一句,同時跟了上去。
走過長長的一條暗道,荊雨與圓寂到了一處幾乎完全封閉的密室之中,待到他們進了密室,後方傳來“轟隆”的一道巨響,原來是原本進入的暗道也被徹底封死了。
不遠處宇文寶戈正目光貪婪地盯著密室內部垂首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的一具遺蛻,那遺蛻的主人哪怕已經死去多年,可麵容卻仍然栩栩如生,未有一絲一毫的腐壞,仿佛隻是盤膝冥想,不知何時便會醒來。
“這是……化神遺蛻!”荊雨訝然道。
“偽化神罷了。”
宇文寶鼎背著雙手,目光悵然:“當年這位【雲頂天君】也是數千年前神鼎仙朝有數的天驕人物,可惜生錯了時代,或者說生錯了陣營……最終隻能在洞天之中化神,道途儘毀。”
“他若是能在現世化神,如今未必沒有飛升的希望!”
宇文寶戈一刻都移不開目光,聞言咧嘴道:“此地有大陣守護?你這叛徒懂得什麼陣法……占著茅坑不拉屎,換我早就將這化神遺蛻收入囊中了!”
宇文寶鼎淡然道:“此地確有一精妙陣法守護雲頂天君的遺蛻,近些日子我以【煉血破禁術訣】嘗試破陣,已見了些成效,今日引你來此,有了你這一身元嬰真君的精血,想必也差不多夠了!”
“大言不慚!”宇文寶戈大踏步衝了上去,身上金甲法相虛影再顯,手中金戈迎風漲大,化作一道數十丈的巨神兵,向宇文寶鼎揮斬而去:“難道就不是我用你的一身精血破陣?”
“陣勢,起!”
隻見宇文寶鼎神色淡然,抬起一隻手,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杆陣旗,隻輕輕一揮,一道道黑色陣紋便在宇文寶戈腳下浮現。
“我早在此地布下了困陣與殺陣,便等著你直愣愣衝上來,事實上哪裡需要什麼引誘,我精心準備的諸多激將與話術,不過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多此一舉罷了。”宇文寶鼎神色自若,似乎早已勝券在握。
而另一邊,陷入殺陣之中的宇文寶戈卻不怒反喜,絲毫不見慌亂,反倒是囂張大笑道:
“哈哈,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你豈知這是本君將計就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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