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手一伸,便將床上的女人撈到了懷裡。
蘇無心垂著頭,似是無骨般靠在他懷裡。
“說,我是誰?”
如果憤怒有形象,此時的顧楚天恨不能和蘇無心一起燃燒。
蘇無心努力揚起頭,看著麵前這個鬨情緒的小男孩,她咧出嘴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弟弟。”
“弟弟,我頭好暈哦。”說罷,蘇無心整個人都癱在了顧楚天懷裡,“頭好疼。”
她聲音不大,但每個字節都恰好砸在他心間。
她不安分地扭著身體,酒精帶來的難受,他是懂的。
“你躺好,我去給你拿冷毛巾。”
此時的顧楚天已經顧不得生氣,他不見得她受苦。
蘇無心眉頭緊蹙,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微涼的小手緊緊勾著他的手指頭,啞著聲音道,“不準離開我。”
“嗯。”
“親我。”
顧楚天隻覺心頭一顫,他並未動。
蘇無心慘淡一笑,鬆開他的手指,側過頭,低聲道,“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此時的蘇無心就被拋棄的小鹿,孤苦無依。
乾澀的唇瓣動了動,顧楚天輕輕握住她的指尖,“彆鬨。”
“親我。”蘇無心回過頭來,語氣霸道地說道。
顧楚天躊躇片刻俯下身,在她額頭低低一吻。
然而,下一秒,蘇無心的胳膊直接環在了他頸上。
她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弟弟,抱我去洗澡。”
“不行。”顧楚天直接拒絕。
“哦。”蘇無心地語氣中帶著幾分失落。
她緊緊閉上眼睛,抬手覆在額前,她沒有再說話,而是獨自強忍著酒精帶來的痛苦。
下一刻,他們二人置身於浴室的花酒下。
她的身材依如五年前,緊致有彈性,光滑如綢緞。
他穿著整齊的西裝,像是要堅守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
蘇無心雙腿發軟,身子一個勁兒的向下滑,顧楚天不得不抱緊她。
“嗯,疼……”
顧楚天低下頭,便見她的胸口紅了一大片,被他的衣服蹭的。
顧楚天的喉結動了動,他一手摟著她,一手給她衝著水。
他強忍著燥熱,半個小時後,才將她洗好。
毛巾包長發,浴巾包身體。
他做的一絲不苟,就像五年前,蘇無心被他照顧的很好。
顧楚天把蘇無心抱上了床,他全身濕透,要麼現在就走,要麼脫掉。
“弟弟。”蘇無心輕啟紅唇,聲音沙啞地叫他。
顧楚天直接脫掉了身上的濕衣服。
蘇無心睜開眼睛,柔聲道,“謝謝你。”說罷,她整個人便沉沉睡了過去。
顧楚天抿緊薄唇,她的頭發還濕著,這樣睡著了,明天她就會頭痛。
他本不應該管她的,以前她對自己做過太多過分的事。
但是——
“呼呼……”
吹風機調到最低檔,既能吹她的長發,又不會將她吵醒。
他吹得很細致,蘇無心睡得很恬靜。
蘇無心長得一張絕美的臉,但是她性子冷淡,在人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壓迫感。
此時看起來,她就像鄰家溫柔的大姐姐,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半個小時,頭發終於吹乾了。
看著熟睡的蘇無心,顧楚天心情複雜。
隻放縱今晚一晚,明天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跟,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