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田一愣。
他沒料到陸霆宴居然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妻子,竟質問起自己。
孫有田麵上帶有慍色。
“霆宴,她不是沒事嗎?現在有事的是柔柔,她現在在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你真的要這麼沒良心嗎?”
孫有田用力拄了拄拐杖。
“霆宴,人要有報恩之心。那個姓唐的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怎麼聽說在此之前她便與你妻子有矛盾?她存了害人之心,哪能怪到我家柔柔身上?”
孫有田越說越來勁,他繼續道,“聽說你那個妻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日裡囂張跋扈,在公司和誰都乾架,就連你也不服。這樣的人,被人設計,不也是情理之中?”
聽著孫有田的話,陸霆宴原來的冷漠被憤怒取代。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孫柔,現如今卻怪到了蘇無憂頭上。
蘇無憂隻是沒忍受欺負,反抗了,就說她囂張跋扈?
“老爺子,我妻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孫柔做了錯事,自然要接受懲罰。現如今她尚在昏迷,等她醒了再追究她的責任。”
“你!”
孫有田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陸霆宴,當年若不是我救你,你一個陸家棄子,你以為你能在江東混下去?如果沒有我,你如何有現在的成就?”
沈念白在一旁看著,眸中閃現出幾分莫名。
據他所知,陸霆宴這幾年,對孫家在事業上提攜,對孫柔多加照顧,當初那點兒恩情早就還清了。
孫家人卻以恩攜報,現在還戳陸霆宴的脊梁骨,真是給臉不要。
“還有外人都知你對那個女人不聞不問,如今你去一口一個‘妻子’,你安得什麼心?就想看到柔柔被抓是不是?”
“枉我當初還想招你當上門孫婿,沒想到你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說罷,孫有田再次氣憤地用力拄了拄拐杖。
“我妻子和孫柔無怨無仇,她竟施得如此狠計,要治我妻子於死地。如果現在她不接受管教,以後定會出現大亂子。”
陸霆宴冷聲道。
“那也與你無關!柔柔不管鬨出多大亂子,都有我孫家兜底。”
孫有田的語氣裡滿是狂妄。
聞言,陸霆宴也不再與他爭辯。
“那既如此,你孫家有多大本事就去使,我一定要治孫柔的罪!”
“你……你……”
孫有田被陸霆宴氣得身形晃了晃。
“你這個不念恩情的畜牲啊!”
“念白,送客!”
“孫老爺子請吧。”
陸霆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如果按照往常,他肯定會念及舊情,放孫柔一馬。
但是當孫老爺子如此貶低蘇無憂,他心裡突然生出一股莫名之火。
蘇無憂是他的人,就算欺負也隻能他欺負,外人有什麼資格?
一想到蘇無憂,陸霆宴便覺得胸口陣陣發悶。
他早就警告過她,不要爭強鬥狠容易招惹小人,她偏不聽。
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女人,他真是沒什麼好惦記的。
陸霆宴回到座位上繼續工作,可是腦海中蘇無憂落淚的模樣卻始終揮之不去。
“該死!”
陸霆宴猛地站起身,他拿過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滄市高級私人醫院。
陸霆宴被蘇家保鏢攔在蘇無憂病房門外。
“滾開!”
陸霆宴陰沉著一張臉,他現在要看蘇無憂卻遭到這種對待。
“陸先生,請您彆為難我們。大小姐下了死命令,不讓你再接近六小姐。”保鏢一臉為難的說道。
“蘇無憂是我的妻,我看看她情況如何,也不行?”陸霆宴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
他這婚還沒離呢!
保鏢無奈道,“陸先生您回去吧,六小姐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