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心的話使得蕭沉有些錯愕,他隻是說實話而已,就變成誇大其詞、居心不良了?
不過蕭沉也懶得跟嵐心解釋什麼,按照嵐心所言,嵐山平日宴請的多半都是誇誇其談之輩,以至於嵐心先入為主,一聽就將蕭沉歸為此類人。
見到嵐心將羽仙帶走,蕭沉隻能苦笑了一聲,這時,嵐山卻看向了他,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斬祁兄先落座吧,等到酒宴完畢,我再給斬祁兄安排住處。”
“嵐山兄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四處走走。”蕭沉開口說道。
“青絕山莊非尋常之地,可能不方便亂走,斬祁兄還是留在這裡吧,免得亂闖入什麼禁地,惹了大禍,到時候羽仙小姐怪罪於我。”嵐山自不會讓蕭沉離開此處,生怕蕭沉又去和羽仙待在一起。
蕭沉眸光一閃,嵐山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在酒宴結束之前,恐怕他隻能待在樓閣這裡了。
“那就打擾了。”蕭沉明知嵐山不懷好意,卻也還是答應下來。
畢竟,這裡是青絕山莊的地盤,對方都講明了他得待在這裡,他若拒絕,恐怕隻有離開青絕山莊這一條路了。
“對了,敢問斬祁兄,你和羽仙小姐,是何時相識的?”嵐山並未給蕭沉安排座位,而是先開口問道。
“不久前吧。”蕭沉哪說的清楚跟羽仙是什麼時候相識的。
“不久?”嵐山的眼底有陰鷙之色一閃而過,相識不久,孤男寡女便結伴而行,來到他青絕山莊,他們二人,真的隻是普通的朋友嗎?
“能與羽仙小姐同行,想必斬祁兄一定有非凡的家世吧?”嵐山繼續問道,想摸清蕭沉的來曆。
“說來慚愧,山野之人,雙親亡故的早,沒有什麼非凡的家世。”蕭沉道。
“那一定拜入了某位名師座下?敢問尊師名諱。”嵐山接著試探道。
“家師久居列國之地,想來嵐公子不曾聽聞。”蕭沉又道。
“你來自列國之地?”
聽到蕭沉的回答後,嵐山徹底懶得理會蕭沉了,如果不是和羽仙同行,這斬祁,連踏入青絕山莊的資格都沒有!
他想不明白,羽仙,為何會和這樣卑微的人同行。
相貌、境界、背景,這家夥,好像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吧?
本來他還擔心,蕭沉或許來自某個強橫勢力,不便得罪,現在看來,此子無權無勢,當可任由他拿捏!
“有何不妥嗎?”蕭沉看著嵐山不屑的神情,故作不知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我今日宴請的賓客,都是南州府的年輕俊傑,而且,還有身份極其尊貴之人。以你的身份,本來是沒有資格入席的。不過看在羽仙小姐的份上,你且坐在最末的位置吧。”
嵐山一指最後的席位,態度徹底轉變,言語可謂很不客氣了,但蕭沉卻淡淡笑了下,邁步向著前方走去。
“鄉野之人,能登此大雅之堂,實屬不易。不過我要警告你,今日的酒宴,你什麼也不許說,什麼也不許做,否則,驚擾了貴客,彆怪我不給羽仙小姐麵子,取你性命!”
盯著蕭沉的背影,嵐山的口中吐出一道冰冷的威脅之音,得悉蕭沉並無顯赫來曆,嵐山直接將他視為奴仆,生殺予奪。
背對著嵐山的蕭沉神色一冷,仿佛感受到了一縷冰涼的殺機刺來,這嵐山,恐怕巴不得找出他的錯處吧?
嵐山見蕭沉不言語,以為蕭沉是畏懼他,不由得又發出了一聲冷笑,這等卑賤之人,怎配和羽仙小姐同行?
一想到羽仙那絕美的容顏,嵐山的心頭就一陣火熱,但隨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上方的其中一個席位上,羽仙雖不來參加宴席,但依舊會有一位國色天香、身份高貴的女子坐在那個位置上。
那個女子,才是嵐山本來的目標。
蕭沉自顧自地坐在最後,閉目修行,也不氣惱,反正他也不想結交南州府的權貴,坐在最後無人問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