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他們於次日中午到達蒼鬆縣,長鬆縣各官員提前得知消息。
他們紛紛出城迎接,縣城的城牆建好了,內部建築還在建造中。
蒼鬆縣各官員聽說太守來視察,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他們感覺挺緊張的,如果做得不好,太守可以免了他們的官職。
然後將奏疏上報朝廷,他們對劉章不是太了解。
隻知道他打匈奴很厲害,自從他到任以來,製定了積分製。
大家對這個製度很滿意,隻是這種製度不能長久實行下去。
劉章隻要離開武威郡,這種製度就要作廢。
沒有哪個官員那麼大方,拿出物資讓彆人兌換。
在此之前,他們想儘可能多撈點好處。
蒼鬆縣令帶著所屬官員一起出城迎接了,他們看到劉章和霍去病到來。
“卑職郭槐,恭迎明府君來蒼鬆縣。”
劉章打量了一下郭槐,他看起來三十多歲。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官袍,頭戴一梁進賢冠。
隨身佩戴銅印黑綬,最末等級就是半印黃綬。
半印就是長方形銅印,這是縣尉級彆官員佩戴的。
劉章翻身下馬,他來這裡是為了調查私自殺牛案。
“辛苦諸位同僚在此迎接,我們進群說話。”
郭槐等人看到劉章身邊跟著霍去病,他可是大將軍衛青的外甥。
他也跟著一起來了,那些官員心裡更害怕了。
他們覺得有大事發生,等到了城內,在小心翼翼地問。
郭槐帶著他們來到簡易的官署,有規格的官署正在建造中。
他們來到木屋中,幾個人坐在支踵上。
“不知明府君來此所為何事?蒼鬆縣一切安好。”
“我聽說在你們蒼鬆縣發生了一起案子,有人私自宰殺耕牛。可有此事?”
劉章要確定有沒有這件事,再進一步調查齊二鐵有沒有被冤枉?
“確有此事,齊家村一頭健壯的耕牛被殺。我們抓住了一個叫齊二鐵的犯人,在抓住他之前,已經有五頭耕牛被殺。”
這事情很嚴重,郭槐本來打算這兩天將此案上報給太守。
“你把此案說一下,耕牛被宰殺,此事非同小可。”
剛到蒼鬆縣城外,就看到一些官員害怕的眼神。
雖然他是他們的上級,他們也不至於這麼怕他吧。
那隻有一種可能,這些官員做了虧心事。
比如誣陷他人、貪汙受賄、欺壓百姓、欺上瞞下。
他們知道劉章的厲害,一旦他們所做的事被他知道。
肯定會受到嚴懲,他們不敢得罪劉章。
經過郭槐的一番講述,劉章覺得這事可疑點眾多。
雖然他對破案不專業,他也聽得出這案件的問題。
“這些耕牛是在子時被殺,齊二鐵這個時候跟他的妻兒在一起。你不覺得這很可疑嗎?他夜晚隻是短暫出去過。”
劉章並不是為其二鐵起脫罪名,他不希望因為一頭耕牛而冤殺一個無辜的百姓。
也有可能是在報複齊二鐵,真正殺牛者跟一些官員勾結。
郭槐有沒有參與,這還要進一步調查。
“昨日其二鐵的妻子遇到了我,向我申訴。我今日來此調查一下,你把卷宗拿來給我看。”
齊二鐵已經被定罪了,郭槐打算過幾天把卷宗和判決書交給劉章。
郭槐讓人去把卷宗拿來,他相信自己判案沒有錯。
齊二鐵也認罪了,就等著朝廷判決批準書送過來。
凡是涉及死罪判決的,地方官會把卷宗和判決書遞交給太守。
再由太守轉交給皇帝,一些中度和輕度罪行,地方官有自判權。
皇帝朱批之後,再交給地方官按照皇帝給了意見執行。
在屋外的綠穀和齊黃豆緊張地等待著,他們認為齊二鐵是被冤枉的。
他們相信劉章能夠公平公正處理此案,他們也聽說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一個小吏把卷宗遞交到劉章麵前,他接過卷宗打開看了一下。
每一個字他都很認真地看,以免錯過重要的信息。
卷宗上麵有齊二鐵的簽名和紅手印,他已經認罪了。
暫時不太確定齊二鐵是不是遭到了威脅,又或者屈打成招。
“私自宰殺耕牛,這可是死罪。大漢律法規定,不可用錢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