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讓我們高興了,看來隻有騎士大人能打贏基爾了。”
“不是吧,白高興了。”
老獵人托斯特吹胡子瞪眼,鬆開手掌後立即表示,自己其實很有耐力,隻是不好施展給男性罷了。
獵人們起哄鬨他,老獵人就吹噓自己年輕時多討姑娘們喜歡,憑著一身精湛的射術,獵來了許多肥美的獵物,取得了許多姑娘們的芳心。
看大家都聽起了老獵人過去的故事,基爾則坐開一點,鼓搗起了他新買的鐵矛尖,和長槍木杆。
鐵矛尖往木杆上一套,然後用一條細鐵釘從矛尖尾部的孔洞插進去,再用一塊硬石頭將細鐵釘敲打進去,然後再將多餘出來的鐵釘兩頭敲彎固定好。
新的短長矛拿在手裡,由於矛尖重量不重,木杆也很輕巧,所以拿在手裡輕輕巧巧的,基爾試著捅刺幾下,嗖嗖嗖嗖,動作飛快,矛尖反射著火光,在空中留下了幾道連續的光痕。
弄好兩個武器,基爾將其抱回屋子,靠在牆邊放著。
再度回到一層,老獵人和年輕獵人們唱起了歌,大家打著拍子,跺著腳。
歌詞是讚美獵人的勇氣的,還有挑戰未知的荒野,並且戰勝了一位凶殘的野獸。
“身形矯健,猶如獵豹。動作輕盈,猶如靈貓。開弓射箭,勁力集中。過葉穿針,百發百中。”
“越河穿林,爬山過垣。以一敵十,勇力非凡。獨自穿行,夜月過曉。天地氣度,蘊藏心中。”
“莽莽荒野,百獸萬禽。山過是山,河越連河。廣闊森林,未曾踏足。陰暗角落,邪氣蘊藏。”
“湖水翻波,大魚掩藏。樹後小心,怪物躲藏。新土未知,舊人來闖。我以我箭,開闊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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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被噬,親人淚殤。愛人命亡,隻因邪狂。東襲村鎮,西襲道旁。眾人齊喚,我來奔忙。”
“一箭放出,要它目盲。陷阱設下,裂它腿襠。穿心箭擋,斷脊箭藏。它張大口,我要它亡。”
基爾聽的想笑,歌詞中全都是稱讚獵人們的地方,有沒有那麼誇張啊,其他人手裡的家夥事都是乾看的似的。
不過獵人們倒是唱的興起,拉著基爾一起圍著溫暖的壁爐跳起了舞來。大家也都是隨便跳跳那種鄉村中的舞蹈,砰砰跳跳的,然後再拍拍手,齊聲歡呼一聲。
鬨了好一陣,都累了後,這才一個個返回各自的屋子休息。
第二天早上,基爾跟著大家吃了托斯特做的早飯,由於物資都是騎士委托政務所這邊製版的,所以分量十足,基爾吃的還有些撐。
本來基爾想到後院練習一陣武藝的,但老獵人說要教他使用弓箭,基爾隻好放下訓練的打算,跟著老獵人正經的練習弓箭。
基爾拜托了一位年輕獵人喂下馬匹,然後跟著走到了後院。
後院跟老獵人昨天描述的一樣,主要是用來練習弓箭射擊的地方。早早的,就有年輕獵人在這裡射擊,維持各自的弓箭水平。
托斯特給基爾弄來了一副訓練用弓箭,還不是新手的東西,畢竟基爾的力氣昨天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平常他們練習用的弓箭他也可以拉開。
訓練用的弓是一張寬大一米高的結實木弓,與獵人們行動時使用的複合弓不一樣。這種弓使用的木材沉重更難拉開,彈性雖然不足,但用來練習弓術的基礎倒是不錯。
箭矢則是練習用的軟頭箭,有韌性的箭杆前端,則是鑲嵌上去的一塊軟木。射中東西後,不會射穿任何東西,隻會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容易讓射箭者判斷自己有無射中目標。
後院長二十大步,院子的另一頭直抵肯德爾城的外城牆。站在這裡,都能看到外城牆上巡邏走動的衛兵們。
衛兵們並不會好奇的觀看獵人們射箭,也不會擔心獵人們射到他們,畢竟瞄準地麵上的標靶與城牆上的移動目標,差彆還是非常大的。如果不是成心找茬,根本就不會射中好一陣才出現的巡邏衛兵。
基爾按照托斯特的指示,糾正了一些之前的動作,站直了身體後,右手握住弓臂,左手捏住一枚箭矢尾端。
他本來還因為緊張捏到了箭矢尾端的羽毛,立即被老獵人用細木杆敲打了一下。基爾帶著一雙練習用的皮手套,倒是不疼,隻是尷尬的衝著老獵人笑著。
“行了,彆傻笑了。記住,不管是什麼情況,一定不能將箭杆上的羽毛弄亂了,這會非常大的影響射擊精度。”
“你要知道,箭矢飛在空中,就依靠它們來保持箭矢的穩定。隻有穩定,你才能知道自己的箭射到哪裡去了。”
“現在,你先隨意的射擊一下,讓我看看你的水平在哪裡。”
老獵人說完,就退一步,擺手讓基爾發揮。
基爾看了看旁邊的年輕獵人射箭的樣子和動作,簡單的學著對方的樣子,先是左手從腰間箭袋中捏出一根箭矢,然後握住弓臂的右手則伸出大拇指,左手再將箭矢搭在右手拇指上。
緊接著,基爾深吸一口氣,右手抬起弓箭,然後左右手一同發力,右臂向前推出,左臂手指拉動弓弦向後。基爾稍一瞄準,就左手鬆開。
嗖。
噠!
兩個聲音接連發出傳來,弓弦快速的震動,然後漸漸靜止。
二十步長的後院對麵,立著一些動物形象的厚木板,還有一些簡易有著猛獸形象的大塊木製模型。
由於是初學者,所以基爾瞄準射擊的是一塊厚木板。
厚木板被做成了一個高大雄鹿的模樣,剛才基爾的那一箭不錯,還算是射中了靶子,箭杆前端擊打在雄鹿板子的蹄子處,發出一聲響亮的噠聲後,就落了地。
“不錯,第一箭就上了靶。再來,基爾你力氣大,爭取將一整壺箭袋的箭矢都射完。”老獵人抱著手臂說道。
旁邊的年輕獵人們停了下來,嘻嘻哈哈的看著基爾射箭。
基爾有些興奮,立即抽出下一隻箭,剛要繼續,就被老獵人提醒“呼吸!”
基爾放平呼吸,保證自己的胸膛和雙臂維持一種可控的平衡。
捏箭,搭箭,抬起,拉,瞄準,放。
基爾一整套動作從腦子中過了一遍,然後依次按照順序做完。
“很好,你是初學者,一定要保證自己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證一整套動作的完整,不可缺少。科斯羅,給基爾做一遍,熟練後的射擊速度。”
“好的,看我的,基爾。”年輕獵人科斯羅就站在基爾旁邊,搭箭射擊,嗖。
看都不看箭就出去了,直接命中了一個木製荒野狼模型的眼睛,發出啪的一聲響。
“真厲害!”基爾稱讚到。
聽到基爾的稱讚,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基爾,這隻是基礎,稍微練習一段時間,有點天賦的,誰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你讓科斯羅繞著肯德爾大街跑上一個來回,你看他還能不能射中木模型,箭估計都不能射中靶子。”
基爾一想也是,固定靶不能說明什麼,難得是射擊移動靶,畢竟敵人不會呆立在原地不動,尤其是凶殘的猛獸,從被你發現,到猛撲過來,基本上隻用不到三四個呼吸。
更難的是射擊者自己也在移動,還要射擊另一個移動的目標。基爾估計這才是真正的獵人應該掌握的技術。
隨後,基爾便在老獵人托斯特的指導下,一遍遍的射箭,目標是在保證動作流程的情況下,讓每發箭矢都上靶。
脫靶也可以,隻要彆太偏就行了。
這對整天握持沉重兵器揮舞的基爾來說,其實不是很難,最難是如何掌握手裡的弓箭,模擬出這把弓箭的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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