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見這邊戰鬥都在掌握中,便也沒有插手進去,打馬從外圍繞開這裡,朝前跑去尋找男爵繼承人。
讓舔血草小跑了一會兒,基爾也順路戳死了碰到的三個遺落脫離怪物大部隊的寄生怪物,很快,他就趕到了前方邊移動邊交戰的另一處戰場。
伐木場外寬廣平緩的野地上,人類與馬匹的嘶鳴響徹此地,占據了人類身體的寄生怪物們也同樣發出遠勝野獸的響亮嘶吼聲。
也不知道被寄生的人類身體到底是怎麼發出那樣非人的聲音。
三輛載了人的商隊馬車快速疾馳著,分彆載著男爵繼承人、五名薩斯家族的精銳士兵、以及四位農神教會教士,他們正奮勇作戰,伴隨著一件件武器的揮舞,嘴裡紛紛發出不同的戰鬥助吼聲。
男爵繼承人不斷的高喊著“為了薩斯家族的榮譽”一類的話,同時手裡的鋼鐵重斧左右揮砍飛舞,將靠近他乘坐馬車的寄生怪物們的藤蔓觸手紛紛砍斷。
同時他本人並沒有隻是站在馭手位置上戰鬥,因為他的馬車貨箱是空的,所以不斷會有狡猾的寄生怪物看準時機,從馬車背後加速撲躍到貨箱裡。這時候男爵繼承人貝爾薩斯就得翻越到身後的貨箱中,利索的解決掉怪物才行。
士兵們乘坐的馬車被寄生怪物們當做了此時進攻的一個重點,雖然這些薩斯家族的精銳士兵裝備不賴,每個人都穿著昂貴的鐵甲鐵盔,手持利斧,但相比在場的其他人,還屬於普通人的他們,可以說是最弱的一組了。
十來個寄生怪物根本不管士兵們乘坐馬車還在奔跑疾馳,紛紛從四麵八方包圍跑跳縱躍過來,有些猛撲向拉車的馱馬,有些手持不知道哪裡掰來的木棍,嘶吼著就往車輪中間捅去。還有的單手扒著貨車車箱邊緣,另一手放棄了人類的手腕手掌,直接冒出大量植物藤蔓,當做鞭子或者血肉連枷朝車箱內部的人類士兵甩去。
在怪物們的非人嘶吼聲中,商會馬車上戰鬥的數個士兵也大吼著戰鬥。他們知道貝爾少爺此時趕不過來,因此在怪物們的包圍攻擊中,隻能依靠自己才行。
“吃我斧頭!”
車箱尾部,一個最為高大健壯的精銳士兵怒吼著橫掃一斧,看似狂放,但這一斧橫掃卻緊貼車尾的車箱壁板,不僅將胡亂抽打過來的一個個扭動的藤蔓根須斬斷,更是不差分毫的將手掌扒住車箱尾部壁板的寄生怪物手指紛紛斬斷。
植物的汁液與暗紅的人類血液四濺,斷掉的手指更是紛紛滾落在馬車車廂內部,隨著這輛馬車的疾馳,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接著被士兵們的包鐵皮靴踐踏踩碎。
隨即,車尾的兩三個怪物不甘的跌落墜下,被遠遠的甩在疾馳的馬車後麵。
除了車箱尾部怒吼著作戰的一個士兵,車箱兩側雖然有飛快轉動的車輪幫著阻攔寄生怪物,可並不怕痛,以及不吝惜寄生人體損傷情況的寄生怪物還是有從這裡往馬車上跳。
雖然這樣做的寄生怪物多半是被卷進車輪中被拋下,但前仆後繼,怪物們還是有扒住這裡爬上來的。
因此這裡的兩個士兵需要不停的將爬上來的寄生怪物再推下車去才行。這兩人因為地方緊張,不得不背靠背,一手持斧,一手持短劍匕首作戰。
斧子揮舞起來也不能跟後麵那個高大家夥一樣大開大合,隻能先將斧子高舉,再重重朝下砸落。或者優先刺出左手的副手匕首短劍,再追加一記右手斧子的劈砍。
就這樣驅趕從兩側爬上馬車的寄生怪物們。
而馬車的前頭,駕車的馭手則驚恐的連連驚叫,因為不時的就會有寄生怪物看準方向和距離,從前方一側撲躍過來,試圖將趕車的他擊落下車去。
還好這個馭手旁邊就有一個精銳士兵護持著他,每當有怪物靠近過來時,這個士兵就一手持盾,一手持斧的將撲過來的怪物打落下馬車。
由於不是在地麵上的傳統接觸戰鬥,而是馬車移動中的簡單交手,士兵們很難徹底擊殺這些寄生怪物。因此彆看他們每一次都將寄生怪物打落馬車,並且砍傷砍斷怪物的身體肢體,但因為血肉魔寄生怪物的特殊能力,這些怪物被打落後往往很快就爬了起來。
並且寄生操控的人類身體傷口上,還會冒出許多從身體內部伸出的植物根須,幫著修複身體的損傷。
或者直接用搖擺的根須觸手,代替原先的缺失的地方。
再戰鬥時,變得更難纏了。
五個士兵中,最後一人並不在馬車上,而是正騎在馬車前方拉車的兩匹馱馬背上。這個士兵正小心的趴伏在這裡的皮索上,抵禦想要襲擊拉車馬匹的寄生怪物。
不過哪怕這個士兵已經很小心了,但兩匹馬中間有限能借力踩踏的皮索,還是讓這個士兵難以保持平衡,更不要說去護持兩匹馱馬了。
“小心!又來了一個!”
站在馭手位置上的那個士兵戰鬥中還有精力觀察前麵,發現又一頭寄生怪物將目標放在馬匹身上後,趕緊提醒前麵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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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彆催呀——”
這個負責保護拉車馬匹的士兵嘴裡不滿的叫嚷起來,但沒辦法,他此時半個腿懸在空中無法借力,而另外半個腿還得蜷縮起來搭在連接馬匹的皮索上,而他的兩隻手不得不斜著放在一匹馬的背部,儘量讓自己保持平衡。
但就算這樣,也空不出手來握持武器了。
似乎是看出了這個人類士兵的為難之處,馬車前方不遠處相對跑來的那個寄生怪物高叫一聲,大步奔跑起來,直對著馬車的正麵。
目標正是兩匹拉著車子,疾馳中的健壯馱馬。
雖然這樣直直的撞上去,會有很大概率被馬匹撞翻,隨後被馬車踐踏而過,但這個寄生怪物根本不管那些,算準距離後,直接加速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一匹馱馬的脖頸。
“該死的東西!”
緊挨著的旁邊,那位士兵咒罵一句後,右手撐著身體保持平穩,隨後左手從左腰間取下一柄單手斧,探著身子就朝著寄生怪物揮砍過去。
但那個寄生怪物哈哈笑了一聲,甩著身子就一腳踹了過來。
噗呲一聲,斧子砍碎了怪物寄生人體的半隻腳,但寄生怪物的笑聲變得更大了。
“還笑!!!”
士兵儘量在保持平穩的情況下探著身子過去,又來了一斧,怪物還是一腳踹過來。
可這回就不一樣了,被砍斷了大半腳掌的寄生人體,從腳掌斷掉的地方快速蔓延伸出了不少粗大的藤蔓觸手,這東西頗為結實,士兵一斧子砍上去,隻剁碎了小半根須觸手,而更多的觸手則一把反向抓住士兵的斧子側麵,固定上去。
隨著寄生怪物甩動腿腳,這個士兵手裡的斧子兩下就脫離了掌控。
畢竟手掌握持斧柄的力量,根本比不上人體腿部的力氣啊。
“該死——”
這個士兵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招不慎失了武器。他還想再將武器奪回來,但沒想到這個寄生怪物腳掌當手掌用,那些古怪惡心的藤蔓觸手反卷到斧子握柄上,握持住斧子後立即便直接揮砍出來。
“呂呂律——”
這一斧子砍到了馱馬的背上,雖然傷口不大,但還是影響了這匹馱馬奔跑的速度。
馬車由此慢了下來。
“快乾掉那個家夥!不能讓它傷到拉車的馬!”
馭手位置上的士兵怒吼喊道。
“我知道!彆催!”
兩匹馬中間的那個士兵咬著牙說著,下一刻,就看到這個士兵深吸一口氣,隨即手腳並用的借力躍起,直撲受傷的馱馬背上。
扒住這匹馱馬脖頸的寄生怪物揮出一腿,斧子直接在一聲金屬的激烈交錯聲之後,砍入了士兵腰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