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就要去上朝。
“今日我一出府,就該有人上門來了。”蕭霽穿上官袍,招月給他梳了頭發,戴上發冠。
“可要攔在府外?”招月自然知道,不說府外的人,隻說府中的眼線,就不知有多少家的,可少爺說不必管,放在眼前的,總比藏在暗處的好。
府中多了一位姑娘,怕是消息早就傳到各府去了,蕭霽這幾日在府上陪著溫知渝閒情逸致,卻不知外麵因著這件事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自蕭霽入朝之後,從未告假,這一次卻是連著告假了幾日,就連宣武帝都過問了蕭霽的事,畢竟連皇城衛那邊都遞送了告假的折子。
可家中世子有何事,平陽侯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蕭霽連著數日沒有出現,蕭景陽也沒消息,最後氣急敗壞的將自己幾個兒子罵了一通。
直到昨日才傳來消息,說是蕭霽往府中帶回一個姑娘,極儘寵愛,這個消息是縱使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
蕭霽不近女色,人儘皆知,這話還是平陽侯府傳出去的,畢竟蕭霽當初拒絕了二公主之後,不知從哪出來的流言,說這位世子爺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不能人道,平陽侯府自是丟不起這麵子的,不喜歡公主,蕭霽親自拒婚,他們想補救都來不及,不過蕭家的旁支也有不少好姑娘。
可蕭霽連宣武帝的麵子都不給,還會在意平陽侯府的麵子?
蕭景陽威逼利誘都用過了,甚至用上了下作的法子,纏情香,在蕭景陽看來,都是男人,溫香軟玉在懷,還能不動心?
可那日,蕭霽將自己弄得鮮血淋漓也不曾動情,還逃出了侯府,沒幾日,蕭霽親自將蕭家大爺蕭言義送入大理寺走了一圈,雖然沒有遭受太多痛苦,官途卻就此終結,平陽侯府讓整個京城看了一個好大的笑話,之後三年,蕭霽雖是平陽侯府的世子,卻又和侯府井水不犯河水,雙方才算是相安無事。
其實蕭霽沒有兒子也不那麼重要,反正他孫子多,過繼一個倒也行,反正都是他蕭家的,可不能人道就是另一回事了,蕭景陽丟不起這個臉。
“可問過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是誰家的?”
“爹,傳信的說,那姑娘住在主屋,尋常下人都見不到,且蕭霽這幾日都跟在那姑娘身邊,盯的緊,也不敢隨意打探。”
“他明日就該上朝了,老五,你明日去瞧瞧。”
“爹,又是我啊?”蕭言卿略微有些不情願,畢竟蕭霽現在對他一點也不客氣。
“現在就隻有你和他還能說上幾句話,你不去,誰去?”蕭景陽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蕭言卿看著他爹,這三年,他爹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也是,當初蕭景陽看重蕭霽,卻沒有料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隻是三年,皇城衛就被蕭霽掌控了。
蕭霽的確保全了侯府,或者說,他以一己之力頂替了曾經的平陽侯府。
陛下也老了,如今對蕭景陽他們愈發不信任了,反倒是開始信任蕭霽,朝臣們越不喜蕭霽,陛下就越放心他。
蕭言卿揉了揉額頭“陛下如今都開始糊塗了。”蕭言義踹了他一腳“禍從口出,慎言。”
“我知道,我隻是擔心啊,就是隨口一說。”蕭言卿嘀咕了一句,竟然被蕭霽耍的團團轉。
“你是不是也想去大理寺走一趟。”蕭言義去了一趟大理寺,對這個侄子倒是了解了一二,地牢裡陰暗鬼魅的燭火,都沒有站在他麵前的蕭霽可怕,
分明是蕭霽將他送進去的,卻還是能在大理寺的地牢中和他談條件,最後將他送出大理寺的時候,他竟升不起怨憤之情。
“這話若是讓蕭霽聽到了,去大理寺倒好,去了皇城衛,你可就回不來了。”二爺蕭言愷走過,涼涼來了一句。
“咱家找回來的,不該是個小輩嗎?怎麼活脫脫是個祖宗啊。”蕭言卿苦笑,頗為無奈,若是當初溫知渝沒死,或許對於製住蕭霽,比他們有用的多,蕭言卿對溫知渝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隻隱約記得是個挺溫和的姑娘,最關鍵的是,蕭霽很聽她的話。
蕭霽上朝的消息傳來之後,蕭言卿就匆匆來了溫府,讓小廝去叫了門,他則想著怎麼見那個姑娘一麵。
蕭霽不好惹,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是善茬,可蕭言卿萬萬沒想到,招月見著他之後,行了禮,聲音平淡“我家姑娘已經在正廳等著您了,五爺這邊請。”
蕭言卿跟著招月走,一方麵驚訝於那個姑娘在蕭霽家中的地位,招月,也是這府上的掌家姑姑,平日除了蕭霽的話,可是誰的話都不聽的,如今卻對那姑娘敬重有加。
另一方麵,又覺得這話有些耳熟,招月這語氣,總感覺在哪裡聽過。
蕭言卿走進正廳,看清楚坐在主位上的人之後,雙眼瞪大,呼吸幾乎凝滯,整個人都僵硬了,心中震驚又無措。
他,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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