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祈福的時候,容錚衣著整齊,表情嚴肅的走來,和蕭霽擦身而過,偏這位二皇子眼尖。
容錚摸了摸下巴,離著遠了看不見,可走近了就能瞧見,蕭霽的臉上有一個很淺的手掌印。
容錚沒忍住,嘴欠了一句“嘖,蕭大人這如玉的麵皮,也有姑娘能下得去手?”
蕭霽沒搭理他,容錚卻不死心的去招惹蕭霽“看來昨晚上,蕭大人也沒閒著,怎麼樣?蕭君子,當登徒子的感覺如何?”
蕭霽終於回了他,略帶回味“還不錯。”
雖然挨了打,但如果能多咬上幾口,亦或者親上兩口,被打也沒什麼所謂。
蕭霽看了看眼前的二皇子,雖沒什麼用處,但當流氓,這位二皇子該是得心應手才是。
三日的祈福終於熬了過去,宣武帝要留在長生觀半旬,後宮和百官,則陸續開始回京了。
如今已經要到六月下旬,天氣愈發熱了,回城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懨懨的,溫知渝被容玉請上了公主的車駕,車廂裡放著冰塊散熱。
“大公主心事重重的不知何緣故?”
“那長生觀之中,溫姑娘可聞到什麼味道了?”
寺廟道觀有香火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長生觀是不一樣的,平日除了宣武帝,誰敢上那長生觀去供奉?
“道觀點了香,但不像是檀香,公主知道那是什麼香?”
“溫姑娘不入宮,不曾聞到也正常,那是父皇專用的龍涎香,祈福三日,整個長生觀都是龍涎香。”
“此香珍貴,我的確不曾聞到過。”
容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可神色分明是落寞的,她曾記著,兄長也曾得了一塊龍涎香,可熏了不過兩三日,就被禦史台彈劾。
可如今,整個長生觀龍涎香隨處可見,卻都如同沒有聞到一樣,無一人說話。
容玉想的心煩意亂,溫知渝如今比起龍涎香,倒是更在意容琛。
“聽說大皇子前日就回去了?”
容玉點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喜色來“兄長身子不好,父皇這個時候,也就能念著幾分兄長了,讓他早些回去歇息了。”
唯這件事,容玉十分滿意,這是父皇給兄長的特權,全天下,隻此一人,謝皇後知道此事的時候流露出一點不滿了,還得做出一副寬容大量的模樣。
“大皇子身子不好,陛下偏愛些也是好的。”謝皇後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卻是鬱鬱的,大皇子體弱,可她的七皇子卻還年幼啊。
容玉掩著唇笑“我知謝皇後事事都想要壓母後一頭,可隻要兄長在,她終究隻是繼後,誰也不能越過我母後去。”
溫知渝看著容玉的樣子,微微頷首“陛下看中大皇子,於大公主有益,的確是好事。”
容玉看著窗外“嗯,我知道兄長身子不好,不好思慮過多,可兄長和我,總是要活下去的,或許等坐上那個位置,兄長也能好些。”
打破天真並不難,難得是容玉對宣武帝還帶著期盼,她如今說了又能如何?隻會讓容玉當即崩潰。
“陛下不在京中,我想見一見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