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得了宣他進宮的旨意,給那小公公塞了一把銀子,讓他先行,等他隨後就進宮。
等他送走了宮中來的公公,轉而就去了隔壁找溫知渝。
“阿姐。”
蕭霽從窗邊冒出來的時候,輕聲喊了一句,可窗邊的那個人身子一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蕭霽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乾脆的進了屋,溫知渝背對著他,聽到聲也沒有回頭,蕭霽上前,溫知渝腮幫子鼓著,雙唇微微張著,小口抽著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蕭霽伸手,放在溫知渝唇邊“阿姐,吐出來。”
溫知渝急忙去咬,不肯吐出來,蕭霽抬起另一隻手掐住溫知渝的下巴“阿姐,你若再不吐出來,我隻好親自動手了。”
溫知渝隻得張嘴將口中之物吐了出來,蕭霽感受著自己手上的生冷,看了一眼,果然是冰塊。
溫知渝本來就體寒,卻又貪涼,蕭霽從前就找郎中來看過,郎中隻說要溫養,可問題是,入夏之後,溫知渝便受不住熱了。
前兩日蕭霽來看,招月大約是實在無計可施了,隻能和蕭霽告狀,蕭霽才知,入夏之後,溫知渝吃的愈發少了,如今也清減了不少。
蕭霽名正言順的看顧起溫知渝來。
“阿姐,我是不是同你說過,若是阿姐顧不好自己,那我就來親自顧著。”
蕭霽扔了手中的冰塊,拿著帕子擦手,臉色在溫知渝麵前是難得的陰沉,蕭霽可以縱著溫知渝,反正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可蕭霽不允溫知渝的身子出差錯。
溫知渝當初病入膏肓的模樣,蕭霽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了,那一次,要了蕭霽半條命,若再有一次,蕭霽真的會瘋。
溫知渝坐在椅子上,難得心虛,蕭霽凶起來的時候,她也不敢硬碰硬啊。
“你怎麼來了?”
“看來阿姐背著我吃了不少涼東西是不是?”
溫知渝有自己的菜譜,有了冰塊之後,各種冰沙不說,各種涼的點心飲品,甚至是涼菜,也隻有這些,她能多吃些。
“沒吃多少。”溫知渝拿起旁邊的扇子給自己扇風,“我沒那麼不懂事,這幾日好不容易支開招月他們,就吃了這一次,就被你抓住了。”
蕭霽看著溫知渝身上薄薄的衣衫,幾乎能看到裡麵的小衣。
蕭霽站在窗邊,偶爾拂過一縷清風,帶來一陣清涼,蕭霽看著溫知渝“這也不熱,阿姐怎這麼受不住熱?”
溫知渝扇著扇子,整個人都熱的心煩,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麼熱,她本是體寒,可這一次,卻熱的無法忍受。
“今年的天氣是不是太熱了些?”
溫知渝想著,忍不住咬扇子,蕭霽看著溫知渝又在他麵前走神,心中不悅,上前一步,將注意力引在自己身上。
“陛下宣我入宮,想來是為忠信侯的事情。”
溫知渝手中的扇子一停,嘩啦一聲將扇子合起來“陛下宣召,你還有時間來我這裡?”
“來和阿姐談條件的時間還是有的,我知道,阿姐想讓我說什麼,那,好處呢?”
“這是大公主的事,你該去尋大公主要好處才是。”溫知渝顯然不打算和蕭霽做這個交易。
若是容玉的話,他可就懶得花費這心思了。
“既如此,那就先欠著,等我有機會了,再來找阿姐討回來。”蕭霽臨走的時候將招月叫了進來看著溫知渝,不許溫知渝再吃冰了。
蕭霽出了溫府,臉上生動的嬉笑怒色全都收斂起來,成了那個不顯山露水的皇城司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