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將它斬殺以後,開膛破肚,然後探囊取物!”
“夠狠!誒彆……等會……”蘇子龍表情驚恐地扭曲起來,聲音都變了調,“你、你……你剛才說什麼?殺了它?瘋了吧?要怎麼殺?憑什麼殺?你剛才是不是說,它體長三丈有餘,三丈啊?”蘇子龍雙手拚命比劃著,整個人都在顫抖,“那一顆腦袋估計比我整個人都大了呀,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說你沒安什麼好心,這簡直是讓我千裡迢迢來給它投食送午餐呢。”
樊天崖並沒有正麵回答他,轉過身背手而立,神色凝重,“這隻幼年赤液曾與我有一個‘約定’,而今它卻背叛了這個約定……”
蘇子龍一臉茫然,不知所然地露出一副問號臉,“你和它……怎麼約定的?約定了……什麼?”
“四十年前它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並盤踞於此,一天內吃了山下數百個藏民,當地雇請了無數獵人圍捕它,皆對它束手無策,得知此事以後,我爬上亓芒峰並將它製服,正當我要結果了它的性命之時,它竟向我連連下跪求饒,見它可憐,我便留了它一命,並對它下了兩條命令第一條,永遠不得下山,第二條,永遠不能傷害人類性命,否則,我將親手斬殺它,這赤液通曉人言,之後也算是安分了些,再沒有下山傷人。”
蘇子龍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不可思議,“您這哪裡是約定啊,簡直就是單方麵的……虐待小動物嘛。”
“嗬嗬……”樊天崖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此獸極其狡猾,它向我求饒隻不過是惺惺作態的緩兵之計而已,以赤液一族的天生傲骨,是絕對不可能臣服於人類的,如果不是迫於我的實力,它恐怕早就已經下山了。”
“那……既然您知道,為什麼又要饒了它一命呢?”蘇子龍追問道。
“我之所以饒過它,是另一層的原因。”樊天崖欲言又止。
“是因為……赤膽嗎?”
樊天崖並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轉過身來,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一番蘇子龍的身體,“幾日不見,你小子的身體素質倒是又強勁了不少。”
“那是當然了。”蘇子龍得意地揚了揚頭。
“嗯……是時候將那套刀術傳授給你了。”樊天崖的氣場突然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聲音猶如雷霆,“拔出你手中的西夜古刀,向我進攻!”
“啊?”蘇子龍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嚇了一跳。
“需要老子再重複一遍嗎?向我進攻!”樊天崖怒吼道。
“您老這是想試試我的本事嗎?”蘇子龍嬉皮笑臉地拔出西夜古刀。
樊天崖的樣子無比認真,目光死死地盯著蘇子龍。
“嘿嘿……看招!”蘇子龍一刀刺出,滿以為能占到便宜。
呼!
還沒等靠近,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道襲來,直接將蘇子龍像炮彈一樣震飛了出去。
“你在做些什麼?”樊天崖的語氣變得無比凶狠,仿佛要吃人一般,“你是在和我玩鬨嗎?”
“哎呀,好疼啊!”蘇子龍捂著腰間,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氣惱道“你這麼認真乾嗎?不是你說的讓我進攻嗎?你怎麼還生氣了呢?”
樊天崖冷冷地看著蘇子龍,露出一臉可怕的笑容,“那我換一個說法,拿起你手中的刀,殺了我!”
“殺了你?開什麼玩笑呢?”蘇子龍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若不殺了我,那我便殺了你好了。”樊天崖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臭老鬼,你真是瘋了!”蘇子龍心中暗罵了一句,接著臉上又偷偷一笑,抬手向樊天崖的腦後一指,大喊一聲,“看!飛碟!”
說完,舉刀砍向樊天崖的脖子,一邊砍,心中還忐忑不安,擔心會不會傷到他。
“當!”
剛一個接觸,蘇子龍再度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你的刀尖既沒有刺向我的心臟,也不是斬向我的咽喉,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或者說……你是在擔心我無法躲開?”樊天崖一語便猜中了蘇子龍的心思。
“我當然擔心了,萬一我一個不小心,失手把你刺傷……”
“哈哈……”樊天崖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無語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