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知道商時序出軌時,她撕心裂肺的痛,不知所措的迷茫,事物人非的感慨,無從宣泄的憋屈,以淚洗麵的夜晚,進退兩難的煎熬,她像是曆經了一場黑暗的生死局。
她勇敢的爬出深淵,給自己重活的機會。
怎可能走回頭路?
“商時序,我們好聚好散。”她沒有過激的情緒,很冷靜的說出這句話。
如果她激動,埋怨,痛恨,也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她這麼冷靜,顯然心已死。
對他已不在抱任何希望。
商時序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腳步不穩差一點摔倒,他扶著旁邊的牆,才支撐住身體。
“你曾經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你不可以食言……”
“曾經你也說過,愛我,信我,惜我,護我,可是你卻傷我,欺我,騙我,結婚四年,我可以說,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凡我在婚姻裡,做過一件對不起你,對不起婚姻的事情,我都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樣的毒誓,你敢發嗎?你在婚姻裡,有沒有對不起我?”
商時序說不出話來。
他啞口無言。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答案,顧汐冉笑笑,“千萬彆裝出一深情的樣子,你不配。”
商時序望著顧汐冉決絕冷冽的臉,心猛地一陣抽痛。
像是有什麼在他身體裡,被強行剝離,鮮血淋漓。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麵對顧汐冉的控訴,他又一個字解釋不出來,因為顧汐冉說的都是事實。
走廊儘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商時序看清出來人來。
“你這麼決絕不肯和我複婚,是因為季江北?”他啞著嗓子。
顧汐冉說,“和任何人都沒關係,是我對你失望了,不愛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商時序就猛地上前,抱住她強行吻住她的唇,堵住她要說的話。
顧汐冉嗅到他的氣息,生理反感的湧出惡心,她用力的推他,可是他抱的很緊很緊,她根本推不開。
她心一橫張口用力咬住他作亂的唇。
商時序吃痛力道鬆了些,她趁機將人推開!
顧汐冉很用力,商時序的身體慣性使然,連連後腿了兩步,靠在牆上才停下來。
他並未因為被推開而生氣,微微弓著腰,笑看著顧汐冉身後,“不好意思,和前妻打情罵俏,讓季律看笑話了。”
他抬手用大拇指拭掉嘴唇上的血跡,“她就是這樣,喜歡在我嘴上作亂,四年了,依舊改不掉這個習慣。”
這無疑不是在宣誓主權。
更是在炫耀,他和顧汐冉有四年的婚姻。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
商時序感覺到季江北是比周與安還危險的存在。
顧汐冉擰眉轉頭,就看到站在身後的季江北。
他麵無表情,可是仔細看,又會發現他瞳孔深處的幽暗如寒潭般淒冷晦澀。
他扯了一下唇,什麼也沒說。
掏出房卡刷開斜對麵的房門。
叮的一聲,房門打開,進屋,關門,一氣嗬成。
商時序得逞的笑,“怎麼辦?他是不是誤會了?”
顧汐冉說,“無恥。”
商時序也不生氣,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季江北冷酷無情,他不會要一個已經臟了的女人。”
顧汐冉握著門把手的手忽地攥緊。
“我和他就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彆用你肮臟的想法,揣測彆人。”她扭頭,“難道你自己是這樣人,就以為彆人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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