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星拖著這個死沉死沉的汪二往實驗室走的時候,感覺累的胳膊都快抽筋了。
靠,怎麼都這麼沉啊,這群汪家人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等到好不容易到實驗室的張星星,看著這個因為拖在地上灰撲撲,身上還帶著些劃痕的處在昏迷中的汪二,極為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語氣不善的說道。
“喂,彆裝了。”
說完,她看著依舊雙眼緊閉,貌似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汪二。找了找之前搜刮汪家人武器的麻袋,從裡麵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冰冷的感覺透過掌心直達心底。逐步走近汪二的身邊,然後果斷地將匕首刺入汪二的肩胛骨處。
隻開了一盞燈的實驗室昏昏沉沉,昏黃的燈光下,張星星的半邊臉隱藏在陰影裡。
刹那間,鮮血如同綻放的紅色花朵迅速蔓延開來,幾滴殷紅的血液飛濺而出,濺落在張星星冷若冰霜的眉眼間,為她這張此刻看起來清冷的麵龐增添了幾分妖異的色彩。
之前因為拖人而已經被汗水打濕的幾縷發絲,淩亂又隨意地貼在臉上,像極了那海上傳說中靠歌聲引誘路過旅人走向死亡的海妖。
她看著汪二似乎是因為疼痛而緊緊皺起的眉毛,和微微抿起卻沒吭一聲的嘴角。
這是把好匕首啊
“這就是我的最後的目的地了。汪二,我再說一遍,你既然醒了就不必再裝著了。”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這次聽到張星星的話,汪二沒有再假裝自己昏厥,而是有些虛弱地慢慢將自己靠在一個桌子邊上,開始詢問。
“本來我也不知道的,但我看到我給汪玦喂酒時,好像看見你的眼皮跳了一下,我才有了這個猜測。直到我剛剛紮你一刀後,你的反應我才真的確定,你之前就醒了。怎麼之前裝不到位是心疼你徒弟啊?”
張星星拿著匕首隨意地甩了甩,留下來了一地的血痕。看著上麵還有的血跡,嘖了一聲有些心煩,接著一邊拿著汪二身上沒有血跡汙染的衣服擦著匕首,一邊繼續說道。
“不過,就算你沒醒也沒關係。我多紮你幾刀總會醒的”
汪二
說完她便起身,把汪八的實驗室裡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連同著一些實驗記錄的紙張,都拿了出來。接著又倒了些油,在所有的東西上麵。
汪二看著張星星的舉動,皺了皺眉,突然問道。
“你要毀了這裡?”
張星星給他了一個眼神,那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接著就繼續移著一個巨大的儲物櫃子放倒把門堵了起來,之後又搬了幾個桌子和凳子,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汪二看見後,更不理解了。
“你把門堵了,你怎麼出去?”
張星星笑了,笑的一臉惡意和開懷,瞪著倆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麵滿是認真和恨意地看著汪二。
“我可是要替三哥親眼看看你的報應才行啊。至於出去,嗬嗬,你一個馬上要去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聽完張星星話的汪二以為這個姑娘是瘋到準備和自己同歸於儘了,於是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慌亂。
被尋仇的人不怕狠的,也不怕聰明的,唯獨最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