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彌漫,月色皎潔。
在梧桐院內。
沈柏硯轉目看了看旁邊的女子,溫聲道
“你現在身子已然好的差不多了,爺便安心了,眼下容姨娘懷了身孕,身子越發笨重了起來,脾氣難免急躁,凡事多擔待幾分,莫要跟她起衝突。”
花釉低垂眉眼,語氣嬌嗔道
“上次確實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照顧好小花貓,這才出了意外傷了容妹妹,好在容妹妹並無大礙,要不然妾身難辭其咎。”
“不過,容妹妹不過一點小傷而已,難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些,居然眾目睽睽之下便當場將小白給捅死了,那可是侯爺特意送給妾身的。”
“沒想到容妹妹心眼比針眼還小,連個畜生都容不下,對一隻小花貓居然下如此毒手,以前妾身因為小產滑胎,都是小白日夜陪著妾身,安撫妾身。”
“說到底都是妾身無用,若是咱們的孩兒還活著,說不定——嗚嗚嗚——妾身好想跟侯爺能有一個屬於咱們自己的孩兒啊——。”
沈柏硯狹長黝黑的眼眸微微閃爍了幾下,輕聲安撫了一句道
“行了,爺知道你傷心難過,容姨娘隻是一時在氣頭上這才當場殺了小花貓,等容姨娘平安誕下麒兒後,到時候爺再給你贈送一隻便是。”
“至於,孩子的事,你也彆太著急了,一切順其自然,自然能心想事成,水到渠成。”
花釉乖巧的微微頷首,細長的丹鳳眼蘊含一抹殷切的期望,柔聲低語道
“侯爺,天色不早了,要不讓妾身伺候侯爺更衣就寢吧!”
說完,女子盈盈的伸出柔軟無骨的玉手,欲給侯爺解開青色衣袍的盤扣。
卻被男子神色冷淡的甩開她的手,嗓音略顯清冷道
“不用了,你身子還未徹底痊愈,好好的養著,爺還有公務要處理,等改日得空爺再來看望你。”
花釉含嬌含嗔的朝著侯爺拋一記媚眼,秋波暗送,手指似帶著幾分輕佻的拽了拽男子的腰帶,微微咕嚕著紅唇,嬌滴滴道
“侯爺,妾身的身子已然並無大恙,就連府醫都說了,可以行閨房之事了。”
“況且,洛姑姑還跟妾身說,今夜便是妾身最佳受孕的日子,花圓月下,妾身想好好的伺候侯爺,也不枉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沈柏硯麵色微微暗了暗,皺眉暗聲道
“等改日吧,爺今日有緊急公務要處理。”
說完,沈柏硯神色冷然,直接揚長而去。
惹得花釉麵色微微白了白,惱羞成怒的順勢將桌案上擺放的青花茶盞摔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恨聲恨氣道
“我究竟哪裡不如那個身份低賤的賤婢?難道我使的那些狐媚手段還比不上那個浪蹄子不成?”
不過,是豁出去恬不知恥的勾搭取悅侯爺罷了。
她本就長在鄉野間,不是那些循規守矩,講究禮儀矜持的大家閨秀。
以前她收斂性子,以為侯爺就喜歡在床榻上守著規矩禮節的女子,她自然不敢造次。
如今才知男人嘛,都逃不過一個色字。
都喜歡玩花樣,小資情調,不過是一些狐媚勾搭男人的手段罷了。
她也願意豁出臉麵,可這段時日,她明裡暗裡的挑逗侯爺,可侯爺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