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淵眼中的戾氣越發深厚,但卻沒有動手直接殺了封城鎏軍。
伴隨著封城鎏軍的哀嚎,舒淵拔出了釘在地上的長刀。
他下頜線繃的很緊,銳目透出的寒意讓葉氏三兄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帶路。”
封城鎏軍麵露喜色,扶著大樹勉強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在前麵帶路。
他走了一會,拿出一枚黑玉哨吹了幾下。
山林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跟在封城鎏軍身後的舒淵轉了轉刀,雪亮的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封城鎏軍手一抖,冷汗嘩嘩地往外冒,吹得更用力了。
尖銳的哨子聲回蕩在山林中。
麻的,暗魅那兩兄妹死哪去了?
就在舒淵的耐心快要耗儘的時候,前方終於傳來了響動。
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飄了過來。
寬闊的空地上,一具男屍橫陳在坑裡,死狀淒慘。
在他們的正前方,一個魁梧的黑衣男子單手掐住了黑衣女子的脖頸。
手下用力,隻聽見哢嚓的骨骼斷裂聲,女子軟軟倒地。
一直藏在樹後的任意走了出來,對著那男人連聲道謝“多謝這位壯士,敢問壯士姓名?”
男子背對著任意,聲音粗獷“本座與他們有仇,此番是來報仇的,與你無關。”
話音剛落,那男子高高躍起,朝著遠處的潛淵海遁去。
然後跳入海中,消失不見。
任意一臉惋惜地轉身,正好看到舒淵一行人。
“哎,你們來了?剛才嚇死我了,幸好遇到那位壯士。”
封城鎏軍看到毫發無傷的任意,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口中的哨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任意淡淡一笑,“呦嗬,你竟然還活著?皇子這是突然大發善心了?”
舒淵伸手扣住了他的脖子,澎湃的魔力立刻將他的頭顱切了下來。
頭顱和軀體分開的一瞬間,封城鎏軍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乾癟,最後隻剩下一副皮囊。
葉箭一愣,“這、這是什麼了?”
葉冰周皺緊了眉頭,“神魂分裂,逃走了,應該是剛才過來的時候,他一直在分裂神魂,不過這樣雖然能逃走,但他的一身修為也是廢了。”
舒淵沒理會封城鎏軍,而是淡淡地看著任意。
葉箭掃視一圈,“你弟弟和那個天族人呢?”
任意一臉心痛,“剛才那個天族人趁亂把我弟弟劫持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到何處去了。”
葉箭鬆了一口氣,幸好在入海之前,他把月隱姐弟倆身上的禁製解除了,否則真是要害死他們了。
舒淵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容來,“你沒跑就行。”
任意義正言辭“我有身為醫者的底線,當初說好了這一路沿途醫治你,定不會食言。”
舒淵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結束後,本王會幫你找到弟弟。”
任意泰然一笑,“好呀。”
葉箭探頭壓低聲音對葉冰說道“主上在笑,月姑娘也在笑,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葉冰莫名一抖“是有點兒。”
飛羽山位於魔域第一層的最東邊,舒淵他們決定在銀雪城休整一天,然後上山。
幾人到了銀雪城時,正好是晌午。
這是終年積雪的銀雪城氣溫最高的時候,可以看到難得的陽光。
任意自從踏入這裡,咳嗽聲就有些壓抑不住。
直到幾人坐到路邊的茶攤,她猛灌了幾杯熱茶,才覺得躁動的肺安穩了幾分。
舒淵指間的儲物戒閃了閃,一個紫色的小玉瓶出現在他的手中。
小玉瓶放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朝前推了推,正好在停留在任意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