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淡淡開口“前廳待會再去,倒是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舒淵明白任意指的是她的傷。
他眉頭微微蹙起,臉色有些黑“本王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任意整理著衣袖“不要報酬的東西,通常需要更大的代價。”
舒淵聽出她話語裡的戒備,心中騰起一股悶氣。
後退一步,對著她施了一禮轉身拂袖而去。
“等等。”任意叫住他,“剛才謝了,加上上次在秘境的回護,孤已經欠你兩次了。”
“日後孤必定會報答,稍後我會讓阿蘭先送上一份厚禮。”
舒淵停下腳步,回眸看向任意的時,嘴角噙著一抹涼淡的笑。
“王上何必裝傻,你知道本王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舒淵腳步不停,離開了寢殿,消失在月色中。
任意站了起來,眸光看向阿蘭忘蘇“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過分?”
阿蘭忘蘇搖搖頭“您是我們的王,任何人都不應該左右您的想法。”
任意輕笑出聲“今天才發現,你也是個裝傻高手,明明看破,卻不說破。”
阿蘭忘蘇低垂著眼睫,沒說話。
任意整理好頭上的王冠,才緩緩說道
“舒淵態度轉變太快,他隻是透過我看著另外一個人罷了。”
“再者……”她伸手指著懸掛在夜色中的明月,“這條路,本就是孤寂的。”
“孤,必須一個人走下去。”
長長的沉默。
任意緩緩開口,“呼延羅流光呢?”
“我們回來時,他就已經失蹤了。”阿蘭忘蘇將一撮飛灰放在盤子中拿給她看,“隻剩下這個了。”
“是分身燃燒後留下的殘屑。”
任意微微蹙眉,“我禁錮的是神魂,原本他是跑不出來的,但萬親王在死之前,應該用某種禁術將兩人的神魂換了。”
“他用自己的命換了流光。”
任意擺擺手“但就算逃出去了,他的修為也恢複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而且……”任意輕笑一聲,“我在他的神魂上留下一份禮物。”
“時親王呢?”任意問道。
阿蘭忘蘇“跑了。”
時親王這棵牆頭草,當看到情況不對,趁著任意和萬親王大戰,轉頭就跑了。
任意眯了眯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會去找他的。”
“走吧,去大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