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山外的小荒島。
舒淵已經和未親王帶兵在此駐紮兩日了。
每晚未親王那個武癡都會纏著他比武切磋,但今日卻沒有出現。
舒淵往萬親王的營帳方向看了一眼。
燈亮著。
代表有軍務。
此時的軍務隻能是任意發來的消息。
沒有叫他,是因為這“軍務”是單獨發給未親王的。
想到這裡,他邁開長腿,大步往營帳走去。
快到門口時,手腕一轉,藍色的小酒壇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臉上掛著笑容,伸手推開了營帳的簾子。
“老哥,今晚喝酒……哎?”
舒淵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未親王手中捏著的傳信符上。
他將酒壇放在門口的桌子上,他則快步走到了未親王的身邊,“這是什麼?”
未親王的目光從舒淵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那兩壇子酒給牢牢吸引了。
他順手把紙條塞進了舒淵的手中,自己則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口,舉起了手中的壇子。
拔出塞子,一股濃鬱沉澱的酒香順著鼻子直衝天靈蓋。
仿佛四肢都跟著鬆弛了。
舒淵特彆擅長釀酒。
未親王多年前因軍務到第十層找過舒淵,喝到了舒淵自己釀的酒。
從此其他的酒都成了白水,寡淡無味。
這次他們倆一起出來,他本以為可以大飽口福,但沒想到舒淵說他早就不釀酒了。
“舒淵小子,你果然是騙老夫的,這酒這麼醇厚,一看就釀了十年以上!”
未親王緊緊地抱著酒壇“你既然來找我喝酒,就代表酒是送來給我的,這樣我桌上還有壺茶,你喝茶,我喝酒,這很公平吧?”
舒淵仿佛沒聽到他的話,隻是捏著小紙條的手指緊了緊。
上麵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速來萬仞山祭神宮西殿回廊。”
舒淵轉過身,平平地看著未親王。
“這傳信是給本王的,怎麼到了未親王你這裡?”
抱著酒壇的未親王歪了歪腦袋,“哈?”
“未親王不信?”舒淵眸色淡淡,“王上往日都是如何稱呼親王你的?”
未親王還在思考的時候,舒淵已經說出了答案“未親王、未叔。”
未親王點點頭。
舒淵舉起手裡的小紙條,“但這張紙條上並無稱謂,證明是寫給平輩之人,比如我。”
未親王空出一隻手撓了撓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