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到任意把白長老救走,心中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
但想到大殿內還有天道意誌的化身坐鎮,他的心中就又恢複了平靜。
可是此刻看到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天道意誌,以一種他們不曾見過的虔誠姿勢跪在少帝麵前的時候。
空氣凝固了。
他們的信念也崩塌了。
幾個長老圍繞著跪在地上的太虛連連攤手“哎呀,哎呀,哎呀呀!”
“您這是乾什麼呢!”
眾人也都看傻眼了。
這就是靈山請來的外援??
他們不知道這天道的法器是怎麼得來的嗎?
夜霜看到這裡,猛地轉頭瞪著夜澈“不是讓你把重要的事都傳給靈山嗎?”
夜澈聳聳肩“我覺得這些事不重要。”
夜霜“……”
跪在任意麵前的太虛突然老臉一紅,想要站起來又怕任意借題發揮,不站起來,又太丟人了。
隻能維持著半蹲的姿勢,抬頭對著任意勉強一笑。
一身白金少帝常服,雖沒正式王服那樣威勢凜然,卻也顯得神姿高徹,氣質高雅。
她眸光淡淡,嘴角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隻一眼,便教太虛覺著自己已被這一眼看了個通透。
生出幾分無處可藏之感。
任意繞開太虛,抬腳邁步走上正殿的王座前。
拂袖一掃,一片狼藉的桌子已經恢複了整潔。
雙袖一展,她緩緩地坐在了王座上。
目光在大殿上緩緩一掃,吊在房梁上的雲暗和逾白身上禁製瞬間開了,兩人撲通撲通地掉在地上。
夜澈他們趕緊把雲暗扶起來。
太虛看到任意的樣子,心下也有些打鼓。
他雖是天道的意誌,但天道有三千化身,他在天道本體麵前還排不上號。
而眼前的這位,是天道貼標簽要詛咒的人。
他惹不起,隻能哄著。
“老大,我聽說有人偷了我給……獻給你的法器,特地出來幫主持公道的!”
大殿內一片安靜。
任意沒有叫太虛起來,但也並未出言責罵。
隻是抬手輕輕轉了轉食指上的儲物戒。
太虛心頭狠狠一抖,再次硬著頭皮開口
“是靈山的這幾個小輩,他們非要跑到老夫的瓊雷橋邊日求夜求,要老夫出來給他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