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抬頭掃了一眼天上,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半晌,那些被掀飛到空中的修士如同雨點般的墜落地麵。
一個個不是捂著屁股哀嚎,就是疼得在地上打滾。
天宮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覺得暢快極了。
這幾天受的窩囊氣,終於排解出來。
逾白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雲暗走出來,輪椅的輪子無情地從幾個修士身上碾過。
讓你們欺負雲暗哥!
壓死你們!壓死你們!
台上,五長老和二長老扶著渾身是血的大長老走下台。
早就暈死過去,隻剩一口氣的三長老被自己的兩個弟子抬了下去。
尚能自己走動的四長老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可全場都在他出來的那一刻,安靜了。
也不知道是誰“噗嗤”笑出聲來,眾人紛紛捧腹大笑。
四長老狐疑地看著眾人,發覺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頭頂。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頭頂。
沒摸到發髻,卻摸到了光溜溜的頭頂。
四長老的表情逐漸僵硬。
任意走到四長老的麵前,微微一笑“這麼禿然嗎?”
四長老氣急攻心,雙眼一翻,也昏了過去。
有的人雖然還活著,但卻已經死了。
任意抬腳踢了踢四長老,“四長老,這件事你莫要放在心上,一輩子很快,眨眼就過去了。”
躺在地上的四長老渾身抖個不停,嘴角溢了白沫。
靈山的修士們一瘸一拐地跑上來,拖著四長老就要往回走。
“等等。”
任意抬手整理衣袖,不達眼底的笑意帶出幾分沉默的戾氣。
“幾位長老,莫不是忘了什麼?”
躺在擔架上的大長老勉強抬起上半,“少帝,這一輪是我們輸了!我們認輸!你還要怎樣!”
“大長老真是年紀大了,越發的不中用了。”任意點了點人群中的夜澈,“給幾位長老提個醒。”
夜澈踏前一步,對著任意遙遙行禮
“我們少帝在開始切磋之前,與眾位長老早有約定,若長老們輸了,必須留下身上的一樣東西。”
大長老狠狠磨牙,這個少帝不僅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還要讓他們大出血,留下寶物!
他的師弟們都剩半條命了,眾弟子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傷,隻能先認栽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麵白鏡子,抬頭看了看任意。
隻能兩眼一閉,將那鏡子扔在了地上。
“這是我們靈山的鎮山寶之一——定緣鏡,你拿去吧!”
其他四個長老也都拿出了身上的寶物,叮叮當當地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