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低頭看著麵前的小木雕。
那是一隻小老虎,大眼睛,圓潤的身軀後麵還有一條同樣圓滾滾的長尾巴。
它坐在木座上,好奇地看著她。
可能是常常被人撫摸的緣故,木雕的四角非常光滑。
任意剛想仔細看看的時候,明珠已經將它撿起來。
她輕輕地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地拍掉上麵沾染的灰塵。
將小木雕重新收起來以後,她又開始整理發髻和衣襟。
不是往整齊上整理,而是扯亂了發髻,還撿起地麵上的一些灰燼,抹到了衣襟和裙擺上。
手腕一轉,一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心。
她毫不遲疑地在臉上劃了兩道,又在手背上劃了幾道。
收起匕首,她站到右手邊的藍色法陣前,靜靜等待著。
任意好奇地圍著明珠左右看,弄成這副慘樣子,看來是要博取某人的同情了。
此人,必定是她極為重視的人。
任意的墨眸微微眯起,有個預感在心中緩緩形成。
下一刻,藍色的法陣緩緩變得黯淡,光芒比剛才弱了數倍。
天空中的月亮也在此時變成了飽滿圓潤的滿月。
明珠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月姨,月姨?”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法陣內傳來。
“是明珠嗎?”
似乎是剛從沉睡中醒來,她的聲音大還帶著幾分沙啞。
任意猛地抬頭看向法陣之中,瞳孔微微顫動。
她的娘親……真的是她!
“是我!是我!”明珠又往法陣方向靠了靠,“月姨,我……咳咳咳……”
月玉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受傷了?”
“不礙事……月姨,我都習慣了……”
她嘴上說著沒關係,但聲音卻越來越虛弱。
一道白色的靈力從陣法中飛出,緩緩注入到明珠的身體中。
她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明珠一臉喜色,“月姨,您真的對我太好了。”
“都是小事,可有意兒的消息?”
驟然聽到月玉淩喊到自己的名字,任意有片刻的晃神。
但明珠聽到,臉色卻幾不可察的一變。
“任意她……她過得不太好。”
月玉淩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