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要麼你殺了我！”馬鹿知道秦天不是自己人，表現出來的是絕對的堅定。
“那櫃子有吃的和水，足夠你活一個星期了，我出去想辦法給你弄消炎藥。你考慮一下。不要出去，最近，特務局的人一定會地毯式搜查。”
秦天起了身，他對鄭奎很了解，他是一個對仕途很重視的人，如今立下軍令狀卻讓人跑了，鄭奎挖地三尺都會找出來的。
見秦天要走，馬鹿很震驚，問道：“你不準備殺了我？或是嚴刑逼供我？”
“我殺你乾嘛？我隻殺漢奸走狗和日本人，你是嗎？”秦天反駁道。
秦天的堅定和誠懇，讓馬鹿有一絲動容，說道：“我的接線人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那批藥品在哪裡？”
秦天停下了腳步。
“我們搶了貨後，損失慘重，在撤離的路上被人伏擊了，沒想到他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馬鹿歎了口氣。
“藥在吳飆手上，對嗎？”秦天聽他這話，就知道言外之意了，敢動日本人和國名黨的貨，又不是共黨，那隻能是那批郊外的土匪了。
而且這殺人奪寶的行為也很符合他們的作為。
吳彪搶了貨，卻沒法出手，畢竟是日本人的貨，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出貨。
所以這批貨才銷聲匿跡。
高科長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批人，因為他看不起那批人，認為不過是一群阿貓阿狗罷了。
馬鹿沒有反駁，那就是默認了。
“吳彪的條件是什麼？”秦天問道。
“拿錢買或貨交易，比如食物，槍火，女人等。這些天我在外麵，就是和他們的人談籌碼，不過這群人都是小人，出爾反爾，不守誠信，而且他們很小心翼翼，隻跟我一個人談，怕日本人。”馬鹿解釋道。
“好，你先養傷，等有機會，我送你出城，你暴露了就撤離吧，藥品的事我來想辦法。”秦天說完，也就出去了。
秦天開車去事發地，遇到了二狗。
“你先避一避，如果避避不了就說是我讓你在這監視的，其他的就彆說了。”秦天安排道。
“好，我知道了。”二狗急忙溜了。
秦天進了事發地。
鄭奎，高科長，周羽秘書等人都在場。
現場全是血和殘肢。
“不是放你假了嗎？怎麼來了？”高科長臉色死灰死灰的。
“我收到線人的線索，就趕來了。”秦天抽出根煙來，查看房間的情況。
“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上次就查過了，我疑惑的是，巷子裡的那三個人是誰殺的，對方又是誰救走的。”鄭奎鬱悶地說道。
高科長看著秦天，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此人叫馬鹿，是大學的一名教授，這是他的臨時住所，共黨在冰城都滅的差不多了，他不該有人接應，所以應該是一名國民黨潛伏者。”秦天淡淡說道。
眾人詫異的看著秦天。
“秦處長怎麼知道他的身份？”周羽女秘書好奇地問道。
剛剛她還翹著屁股偷窺秦天和顧淑美床上激情，現在，兩個人已經在這裡相遇。
“櫃子上的那兩本書出賣了他，看這種書的人，整個冰城都找不出幾個吧。”秦天胸有成竹的說道。
“秦處長果然是皇甫軍訓的高材生，眼勁兒真好。”周羽秘書的臉色微微有點難看。
“什麼高材生，我是被除名的，開除的，所以在外，我從來不說我是皇甫軍校的，怕給領導丟臉。”秦天笑著對高科長說道。
“我看你很給我長臉。”
高科長也走到櫃子前，翻起了書。
沒想到這隨意的一番，卻發現了一點線索。
在書本的某一頁，有一個詞語被標注起來：碼頭。
“秦處長你繼續說，那誰救走了他？”鄭奎很著急著問道。
“當然是馬鹿在特務局的內應了。”秦天淡淡地說道。
高兵此前一直懷疑是共黨和秦天，導致秦天一直被查，被誤會。
現在，秦天終於找機會把天盲計劃的真實情況，給高兵說透了。
從這一刻起，這件事上，秦天給高兵設置了一個局，一個讓高兵自己跳進去的局。
秦天要走一步，算十步。
高兵臉色微微動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判斷存在問題。
倒是一邊的周羽女秘書臉色有些難看。
“隻要找到了這個人，就知道誰是潛伏者了，也就知道藥品的下落了。”高兵點點頭，吩咐鄭奎說道：“鄭處長，你和秦天一起，加大搜查力度，這個人受了槍傷，又已經暴露，他逃不出冰城的，各個關卡加強檢查力度，絕對不能讓他出城。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好，我一定找到他。”鄭奎很有信心。
高科長也就出去了，周羽女秘書也急忙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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