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
鬆原縣。
戴茂離開冰城時，五味雜陳，準確地說，內心驚悚。
他在路途，好幾次來來回回，應該要告訴顧淑美同誌暴露的情報的，可每次回頭，腦海裡就會浮現那些聲音，那些畫麵。
在他眼裡，總感覺那是一對“狗男女”。
顧淑美那猙獰那被折磨的樣子，真是，如同野獸一般，喊聲，四周都能聽見。
戴茂接受不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秦天的可怕之處，這讓他自卑，怎麼有男人會那麼的？
那麼的？
大？？？
戴茂渾渾噩噩地回到了鬆原遊擊隊。
政委陳謝開當即過來詢問情況。
“見到迎春同誌了嗎？情報送到了嗎？？”陳謝開著急問道。
戴茂麵如死灰，隻是問道：“迎春同誌，每晚都要執行日常任務嗎？”
“啊？日常任務？每晚？什麼東西啊，我不知道，迎春同誌的任務是延安安排的。不是我安排的。”政委陳謝開解釋道。
戴茂翻過身去，不再說話。
陳謝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也從這一刻起，戴茂不再那麼忠誠了。
換了彆的男人，估計也接受不了吧，他終於明白秋果同誌那天為什麼支支吾吾的了，想必他在書房外，也是聽見看見了吧，沒法和他說了。
———
秦淮荷通知了老鷹，告知顧順萊已死，要求撤離。
軍統後續會有一批新的滲透人員過來。
秦天送秦淮荷出了城。
兩個人在郊區分彆。
“我走了，他們查出來，就連累你了。”秦淮荷再次抱住弟弟，她覺得太對不起這個弟弟了。
“沒事，我就當啥事也不知道，為了一個顧順萊，他們不至於把我怎麼樣的。何況，我又不是軍統的人。”秦天覺得，自己這點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嗯，多寫信回家。還有。”秦淮荷的臉紅了起來，把嘴巴湊到秦天的耳邊，說道：“你老婆懷孕了，不能做那個啊，你們還每晚，被我看見好幾次了！！”
“啊？？”秦天一臉尷尬，問道：“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秦淮荷臉也是通紅的，因為偷看，自然也就看見了很多。
“好吧。”秦天尷尬死了，這麼說，姐姐偷看？
“好了，姐姐走了，以後多加小心，活下去。”秦淮荷再次抱住了秦天，由衷地說道：“保重啊，活下去。”
雖然立場不同，但血濃於水。
“嗯，姐，你也是。”秦天也是緊緊抱住了姐姐。
秦淮荷走了。
秦天看著姐姐的車子漸行漸遠，心中不免祁連，想起那晚和姐姐一起睡。
這個時代，家人團聚，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古人才有那麼多思鄉思親的詩詞。
人送走之後，從樹林裡，走出幾個人影來，正是土匪軍的老瑜和幾名狼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