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財被限製自由之後,譚麗娟急瘋了,給顧淑美,秦天打過好幾次電話,何況身孕,不方便。
錢有財也算是沒有靠山的人,但工作兢兢業業,能在職場混下去,也是為人圓滑。
他明知道秦天很可疑,但他有時候就是故意不上報。
秦天買了點禮物,敲開了錢有財家的門。
“老公?是你嗎?”譚麗娟急忙去開門,以為丈夫回來了。
可門口站的是秦天。
“哦,原來是秦副局長,快請進。”譚麗娟急忙把秦天請了進去。
秦天把禮物放下,說道:“我和高科長的一點心意,娟姐,還好吧?”
譚麗娟急忙去泡了茶水過來,雙手遞給了秦天,說道:“秦副局長喝茶,這邊坐吧。”
兩個人坐下。
“不太好,馬上要生了,什麼都不方便,我老公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放出來?”譚麗娟詢問道。
“不好說啊,那趙飛雪交代,冰霜是一名處長,現在林怡,楊美麗,你老公,都還關押著,需要找出誰是真正的冰霜。”秦天解釋道。
譚麗娟往秦天的位置挪了挪,說道:“秦副局長你是知道的,我老公不可能是冰霜,也不可能是國民黨,他們怎麼就不信呢?”
“信不信都要講依據啊,間諜都很狡猾,高科長和土肥原都不想輕易放過這次機會。”秦天其實也是理解土肥原的做法的。
這是大局,寧願犧牲個人,也不能壞了大局。
“那如果找不出來呢?我老公會被放出來嗎?”譚麗娟很擔憂著說道。
秦天喝了口茶,靠了過去,說道:“以我對土肥原賢二的了解,如果查不出來,很可能三個人全殺。”
“啊???”譚麗娟幾乎叫了出來。
“那我該怎麼辦?秦副局長,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啊,救救他啊,隻要你救我老公,我什麼都答應你。”譚麗娟說著,雙手抓住了秦天的胳膊,一副胬性的樣子。
“孩子不能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啊,而且我丈夫是冤枉的啊。”譚麗娟哀求著說道。
“什麼都答應我?”秦天打趣著問道。
“嗯。”譚麗娟難為情地點點頭。
秦天笑了,自己也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啊。
“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輿論壓力,你找找有沒有記者問題,去報道一下這事,興許有用。”秦天覺得這事,自己有必要去找一下白廳長和錢部長,但是,他也不敢得罪高兵和土肥原。
“這樣啊,我想想,我想想。”譚麗娟點點頭。
譚麗娟握著秦天的手倒是沒有放開,她起了身,去把客廳的窗簾拉上了。
兩個小時後。
秦天離開了錢有財家裡。
秦天去見了林蘇雅。
林蘇雅和秦天一起對接了關於綁架深田晴晴子的事。
“到時候,送深田晴晴子回家的日本憲兵不會很多,突然偷襲的話,乾掉應該是沒問題的,綁架不難,難的是如何藏住人,如何把人送出去。到時候又如何交換,這才是麻煩的地方。”秦天考慮問題,非常周全,要全部都要考慮進來,包括細節,最主要的,如何落地。
落地是一個計劃實施中最重要的部分。
“人我來藏,到時候交換時,送出城去,避開風險。”林蘇雅說道。
秦天搖搖頭。
“經過這些月的事,現在主街道基本都有關卡,帶著人,不好走,也不好藏的,都是大規模搜查,我不能因為救趙飛雪,而把大家暴露在風險中,趙飛雪的命是命,咱們同誌的命也是命,生命不分等級,哪怕死一個我黨同誌,都是不值得的。”秦天的三觀很正,雖然要考慮大局,但人人平等是他那個年代最核心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