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何處蹊蹺?”
梁皇後聽到兒子如此說,不禁眼睛一眯問道。
任何的蹊蹺和不尋常。
都是尋找事情突破口的重要所在。
隻要有一點線索,哪怕對方躲到天涯海角,十八層地獄裡。
她也有信心把對方挖出來。
“母後,那人其實可以殺我,但卻沒有殺我。”
唐經瀚歪了一下腦袋,指著脖子上那道細小的傷口說道。
“如果他真的要殺我,已經將我斬首了。”
“可是他沒有。”
“反而將我耳朵斬掉,刺傷我丹田。”
“嗬嗬,或許他是想羞辱我,廢我武功吧。”
“可惜,他不知道我唐家‘通天橋’的秘密所在。”
“而我,又豈是那麼容易羞辱的?”
唐經瀚冷笑,恨意森森。
同時又有些慶幸,也有些自傲。
慶幸那人沒有殺他。
自傲自己唐家的武功強大和特殊。
“還有,我當時灑出十香軟筋散,那人一定中毒了,隻是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梁皇後聞言,不禁皺起眉頭。
心中憂慮。
擔心三個月以後,自己兒子要是發現,再也用不了暴血。
那麼他的心中此時有多自傲,屆時就會有多失落。
甚至發生一些不可想象的事。
畢竟自己的兒子,她是很了解的。
他一直視那個位子為囊中之物。
一旦發現自己廢了,一旦知道自己從此失去競爭力的時候。
他會怎樣……?
“嗯嗯,我兒是幸運的。”
“是幸運的……”
此時梁皇後,再也說不出口,以往常說的‘大運’了。
“還有什麼疑惑之處?”
梁皇後又問道。
“我……我覺得,那個刺客我應該是見過。”
“他雖然可以掩蓋偽裝自己,但某些神韻我有一種熟悉感。”
“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唐經瀚聽到自己母後問話,皺著眉頭回想,可依舊想不出什麼。
腦子裡影影綽綽,模模糊糊,呼之欲出。
似乎一戳就破,就能真相大白,但就是戳不破。
讓他心急又無奈。
“能殺你,而不殺。”
“你又有一種熟悉感。”
“能給留下印象,甚至熟悉的,這個範圍並不大。”
聽了自己兒子的話,梁皇後眼睛微眯的說道。
自己兒子什麼秉性她還不知道?
心裡傲氣的很。
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不要談熟悉了。
而他熟悉的人,或身份,或天賦都不會簡單。
其實除了說出來的,她還有一句話沒說,“那人可能主要的目的,就是廢掉唐經瀚的‘通天橋’,從而斬斷他的大位之爭,和武道晉升之路。”
雖然她沒有說,但心裡卻是隱隱對刺客的嫌疑範圍,有了一定的判斷。
任何事情都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
自己兒子如果廢掉,對誰有好處?
或者說,誰最想看到?
無非就是三方勢力。
第一,是大位的競爭者,諸位皇子而已。
第二,是唐家的敵對勢力想看到,大炎國內想必陳家那一幫就是了。
第三,大炎國之外,有一個算一個,肯定都不會想著唐家能好。
第三個可以排除掉,唐經瀚不會熟悉那些的人。
第二個的概率非常小,因為唐家現在和陳家正在較勁,這個敏感時間他們不會做出這麼低級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