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世昌還在書房等著,眾人不好耽誤。
劉芳攙扶著哭得渾身無力的賀白梅先走一步,柳沉魚則和秦淮瑾背對著穿衣裳。
“你這樣做,讓你的父親很為難。”秦淮瑾抿著唇,緊皺眉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穿好衣裳,柳沉魚攏了攏披散的頭發。
她扭過身子看向眉目如畫的男人,勾了勾唇,冷漠道“那又怎麼樣?”
“衝動行事的後果你想過嗎?”
秦淮瑾昨天在飯桌上聽劉芳說過,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九歲。
年齡太小,也沒上過幾年學,他不認為這樣的她能明白接下來的後果是什麼。
他的條件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
“你長得很帥。”
柳沉魚眼神真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秦淮瑾的長相不是這個年代人人都愛的國字臉濃眉大眼。
他眉眼精致,臉頰鋒利骨相頂級,要不是身上那身軍裝。
他更像是從古代走出來麵冠如玉的有匪君子。
當然,穿著軍裝的他更似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儒將,也更符合柳沉魚的審美。
所以她的讚美是發自內心的。
秦淮瑾有些無語,“長相不能當飯吃,更不能過日子。”
“哦,我知道了。”柳沉魚朝男人揚了揚下巴,“走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淮瑾看著女孩的背影臉色更黑了。
兩人到書房的時候,劉芳正趴在書桌上慟哭,嘴上還不忘了罵柳沉魚。
“老賀,這麼丟人現眼的閨女居然是我生的!
早知如此當初生下她的時候還不如直接沁死她,
省得把咱們家的臉丟儘,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那真是可惜了,當初就算是沁死也是沁死賀白梅,輪不著我享受您這個福氣。”
柳沉魚直接懟了回去。
劉芳臉色一僵,不自然地看了眼一旁的賀白梅,咬牙瞪著柳沉魚。
“顯著你牙尖嘴利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醜事,還有臉說話!”
柳沉魚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
我又不是你養大的,也不欠你賀家的,前十九年你沒管我,現在有什麼立場教育我?”
劉芳被這滾刀肉氣了個倒仰,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女兒居然是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