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事兒乾脆跟柳沉魚說的一樣不想了,何萍萍轉頭問起柳沉魚。
柳沉魚指了指屋裡,“我買了台縫紉機回來,今天把窗簾做了,再做一個門簾,之後就是三個孩子的新衣裳。”
之前她買了不少布,就是準備給三個孩子做過年衣裳的。
爭取初一讓他們穿上。
對於柳沉魚買了縫紉機,何萍萍倒是沒有多吃驚,前些天老郝就說上邊獎勵了秦淮瑾一張縫紉機券。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兩口子居然年前就把東西買回來了。
“那你忙你的,我把春華送回家,回來幫你看孩子。”
年底了,婦聯直接歇了,何萍萍也沒什麼事兒乾。
柳沉魚納罕地看了她一眼,“嫂子不準備年貨?”
何萍萍沒懂啥意思,但是聽字麵的意思她大概猜到什麼意思了,“有啥可準備的,老郝他們過年都不放假,除了熱鬨點兒,還真沒區彆。”
吃頓肉丸餡的餃子就是對這一年辛苦的最大安慰。
柳沉魚“……”
行吧,是她小題大做了?
“我看你家這幾個身上穿的都是新的,還做衣裳?”何萍萍原本想給閨女做一身新衣裳來著。
隻是老大馬上高中畢業了,縣裡的工廠招工也得穿得好點兒。
最後跟閨女商量之後,給老大做了一身新衣裳。
就算現在做了也不讓穿呢,得等六月份工廠招工才能穿。
柳沉魚把鍋碗瓢盆歸置整齊,扭頭看了眼院子外邊兒,“冬天的衣裳夠了,給他們做春裝。”
“也就今年幾個孩子剛來才買了新衣裳,明年小的穿大的剩下的,大的做新衣裳就成。”
現在的環境不比以後,她還是做得不要太紮眼。
隻是這事兒說得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老大比老二大三歲,老大的衣裳老二能穿,老二比老三大四歲,老二的衣裳老三穿不上,隻能改改再穿。
可是一直讓老大穿新衣裳,老二老三穿舊衣裳也不是回事兒,隻能輪換著來。
開年春裝三個孩子都做新的,夏秋冬三季則輪換著做新衣裳。
哎,都說一碗水端平,哪個父母能真正的做到一碗水端平啊。
得虧她是個後媽,對三個孩子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特殊的偏愛。
何萍萍見她這麼說,點了點頭,她就說麼,大家的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柳沉魚家裡能有多少布票給孩子們做新衣裳。
柳沉魚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過要是知道了也隻會一笑而過。
她跟彆人不一樣,彆人缺布票她是不缺的,賀世昌和秦淮瑾都是全年軍裝的人,家裡的布票用不到多少。
一身大人的衣裳能做兩身小孩的。
賀世昌再貼補她,她還真不缺布票。
不過這話不用跟何萍萍說了。
柳沉魚哪兒知道她這話很快就被秦淮瑾給親自打臉了。
秦淮瑾正到處跟人換布票呢。
秦淮瑾從團裡轉了一圈下來,換了不少布票之後就回了辦公室。
他在等邵淼的電話。
果然,他坐下沒一會兒,邵淼的電話就打來了。
秦淮瑾接了電話,輕笑了兩聲“吃飯了麼?”
邵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眼樓上,確定沒人,這才苦笑道“三哥還是老樣子,看我笑話就這麼有意思?”
天知道,他接了秦淮瑾的電話之後在辦公室裡坐立難安,好容易熬到下班,他放下手裡的筆,唰唰幾下就跑出來了。
家裡有電話,他還得回市委大院一趟。
確定家裡沒人之後,邵淼才給秦淮瑾打過去。
“還挺有意思的。”
邵淼是他的發小,他從秦家離開的之前,兩人都是形影不離的。
“玉明怎麼樣?”
姚玉明也是他的發小,比他大一歲,從小就跟在他身後。
邵淼笑了笑“玉明兒現在混得不錯,是機械二廠的財務主任,可不好約了,跟他吃個飯都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