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房間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想到她之前住的陽城招待所,這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兒。
不過也正常,陽城到底是個市,而駐地在鄉下,這可就差了十萬八千裡。
環境不好,但是強者從來不會抱怨環境,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改變環境。
她看了眼秦淮瑾,沒準備指使他,起身直接從房間出去,到了樓下的前台。
這會兒已經半夜了,前台服務員躺在前台下邊的行軍床上,正要進入夢鄉,就聽見腦袋上方響起了一道“催命”的聲音。
服務員“……”
老神仙啊,咋睡個覺這麼難啊。
她憋著氣一把薅開被子,趿拉上拖鞋,抬頭一看,瞬間被盛世美顏攻擊到,到嘴邊兒的話趕緊咽了下去。
她露出了一個可以說是諂媚的笑容“柳同誌,還有事兒啊?”
她不諂媚不行啊,萬一秦團媳婦兒不高興了進來給她個背摔怎麼辦,她可沒有錢桂芬禁摔。
關鍵時刻,保命要緊。
“有蚊香嗎?”
柳沉魚往後仰了仰脖子,整個人都向後傾。
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兒啊,笑得一臉驚悚,彆是睡迷糊了吧。
服務員王冰愣了下,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了,轉頭看了眼牆上的月份牌,大年初二沒錯啊。
“柳同誌,房間裡有蚊子麼?”
“嗯,有蚊子,特彆大一隻,不信你看。”柳沉魚指了指脖子上的一小塊紅色,“你看看,我一上樓就被咬了。”
這個天兒樓上哪兒有蚊子,她就是想想要個蚊香熏熏屋子。
至於紅色,是他們上樓之後秦淮瑾嘬的。
這點兒就沒必要跟小姑娘說了。
王冰呆愣愣的點了點頭,彎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盤蚊香,再中間戳了戳,盤著的蚊香分成了兩份。
“柳同誌,一盤夠嗎?”
柳沉魚伸手接過,笑著說“夠了謝謝啊。”
說完,她轉山準備回到房間。
王冰見她要走,趕緊喊住她,“那個,柳同誌等一下。”
“嗯?”
王冰指了指她手裡的蚊香,縮著脖子小聲說“蚊香兩分錢。”
柳沉魚愣了下,笑了,“好,給你錢。”
從兜裡掏了兩分錢給王冰,她歪頭笑著問她,“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您慢走。”
柳沉魚見確實沒她的事兒了,拿著蚊香上樓。
王冰見樓梯口沒了人影,長出一口氣。
這柳同誌長得是好看,人跟大院嫂子們說的也不一樣,但是她站在柳沉魚麵前不自覺的就是短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另一邊柳沉魚上樓之後,進了房間,看著手裡的蚊香愣住了。
她忘記要洋火了。
秦淮瑾看到她手裡的蚊香就知道她肯定沒拿洋火,站起身從兜裡拿出一盒洋火遞給她,“我這兒有。”
柳沉魚斜了他一眼,“不是戒煙了?”
他們領證的第一天男人就戒煙了,現在身上裝著洋火做什麼。
秦淮瑾摸了摸鼻子,“戒了,這是老郝塞給我的。”
“你點吧。”
柳沉魚把洋火和蚊香全都遞給秦淮瑾,她用不好洋火,每次點火都要浪費三分之一。
秦淮瑾把蚊香墊上,戳在桌子上的蚊香架上。
緊接著房間裡的空氣迅速凝結。
秦淮瑾滾了滾喉嚨,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柳沉魚直接兩步走到他身前,踮起腳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然後他就如願地碰到了她溫熱的唇,時而吐蕾時而含苞,遊弋的小魚肆意妄為。
他溫柔耐心地陪著小魚遊淌,直到小魚疲累,他抓住時機反客為主。
秦淮瑾一把按住柳沉魚的後脖頸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收攏。
另一隻手拖住她的豐裕富厚直接把人抱起,柳沉魚的雙腿順勢而上。
他不似剛才的溫柔,此時的親近變得狂風驟雨,直把嬌花打的七零八落,零落成香。
此時他的好體力成全了兩人放縱,初雨將歇,柳沉魚把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檀口輕啟,微微喘氣。
嘖嘖,不管親了幾次,感覺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