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出國前有家庭醫生,生病了在家裡就治了。
出國之後,家族為了鍛煉他們,隻是負責不把他們餓死,多餘的一切幫助都沒有了。
柳沉魚隻能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在外摸索,從病得要死求救無門,再到一個人熟練的預約醫院看病拿藥打針。
誰都不知道她在外求學的那些年經曆過什麼。
隻是回國之後,她能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連家庭醫生都不用了。
她可以陪彆人去醫院,但是不要想讓她也住院。
秦淮瑾看她皺著眉頭,歎氣“我們就去檢查一下,你突然發燒,總得知道是因為什麼,去查個血項也好對症下藥。”
麵對突然像個小孩子的柳沉魚,秦淮瑾隻能溫聲細語地哄著。
“你上次堅持送老大去醫院的時候怎麼說的你忘了?難不成你嚴於律人寬以待己?”
“寶寶最聽話了。”
最後他在柳沉魚的發頂落下一吻。
好容易哄一次人的秦淮瑾並沒有發動柳沉魚,她在他懷裡搖頭,“你快去給我找退燒藥。”
再說下去她都要好了。
秦淮瑾無奈,隻能去倒了杯水,拿了一顆退燒藥。
這些藥還是柳沉魚讓秦淮瑾去醫務室開的,每次開幾種,現在家裡各種藥都有一些。
要是沒有退燒藥,她今天發燒秦淮瑾就隻能抱著她去醫務室喊人了。
柳沉魚吃完藥,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她睡著之後,秦淮瑾沒合眼一直盯著她。
等她後背出了汗,燒漸漸退下去,秦淮瑾才鬆了口氣。
他眯了一會兒,又喂了柳沉魚喝了一杯水,這才起身穿衣裳。
昨天到家都半夜了,三個孩子睡得晚,為了保證充足的睡眠,秦淮瑾決定給他們放一天假,到底沒有把他們喊起來晨練。
隻是柳沉魚這個情況,他也不放心,原本決定的團會,他還是決定交給郝山河。
接過秦淮瑾到郝山河家,卻被何萍萍告知他淩晨五點就去春溪大隊買豬了。
沒辦法,秦淮瑾隻能小跑著去團部,給郝山河辦公室留了口信,忙活完之後,他又去食堂打了飯。
他回家的時候,整個小院靜悄悄的,他把飯盒放在桌上,洗了手才進臥室。
他摸了摸柳沉魚的額頭,入手一片滾燙,看著她燒得紅撲撲的小臉蛋,秦淮瑾的心忍不住沉下去。
柳沉魚睡著一直沒醒,她的睡衣也不是穿不出去的,秦淮瑾沒有多想,當機立斷給她套上外套,手從柳沉魚的腿彎和胳膊下穿過,一把將人抱起來。
他們得去醫院,這麼燒下去柳沉魚根本受不住。
他抱著柳沉魚出門的時候,秦爍聽見動靜揉著眼睛走出來。
看見爸爸媽媽的狀態,他的睡意立馬飛走,整個人精神了。
小跑著來到秦淮瑾身邊,擔憂看著靠在爸爸懷裡閉著眼睛的柳沉魚。
“爸爸,媽媽怎麼了?”
“生病了,”秦淮瑾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壓低聲音囑咐兒子“爸爸帶媽媽去醫院,你是大孩子了,好好在家照顧弟弟,早飯我已經打回來了就在桌上,
抽屜裡有糧票,中午你們去食堂吃,晚上我和媽媽要是沒有回來,你帶著弟弟吃完飯就下去喊郝伯伯來跟你們就伴。”
秦爍抿唇“可是,爸爸我想跟你一起去醫院。”
上次他生病就是媽媽一直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他,這次媽媽生病他也想去照顧媽媽。
秦淮瑾點點頭,一臉欣慰“你有這個心是好的,但是媽媽是大人了,你照顧起來沒有爸爸順手,等你再大點就可以了,這次還是讓爸爸去吧。”
他秦淮瑾的兒子可以文不成武不就,但就不能是個白眼狼。
大兒子念著柳沉魚對他的好,秦淮瑾很滿意。
“可是……”
秦爍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淮瑾打斷“媽媽一直發燒,已經很難受了,你確定還要在這兒耽誤功夫?”
秦爍瞪大眼睛,趕緊給爸爸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