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吧,活兒是一點兒沒乾,隻顯著你們那個嘴了是吧。”
何萍萍瞪了這幫小乾事一眼,把其中一個名單遞給孫秋陽。
“你去營地跟這些軍官核實這次的表演練得怎麼樣了,不要在女同誌麵前掉鏈子。”
孫秋陽一臉不情願的接過名單,“何主任,憑什麼讓我去啊,我留在辦公室給你打下手不行麼。”
真是拿根雞毛當令箭,她以前在機械廠後勤的時候也沒這麼使喚下邊的人啊。
再說了,她出去跑腿了,柳沉魚來了之後豈不是沒人鉗製她了。
她不想去。
何萍萍眼都沒抬,繼續低頭整理名單,今天的聯誼會隻是第一場,接下來還有好幾場要辦,她忙得要死,哪兒有時間關心她願不願意。
“你要是不想做就跟領導打申請調走,我們婦聯要不起你這樣的祖宗。”
來了兩天了,乾什麼什麼不成,現在給她安排一個最簡單的跑腿活兒還推三阻四的,趕緊走算了。
也不知道這人想什麼呢,好好的機械廠主任不乾,非得上她們婦聯當一個小乾事。
也不看看她們這小廟能不能供起這麼一尊大佛。
孫秋陽這兩天被人吆五喝六的使喚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了,現在何萍萍居然還趕她走,她能乾就怪了。
把手中的名單一摔,叉著腰瞪著何萍萍“何主任,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整個家屬區誰不知道你跟柳沉魚的關係好,你就是為了報複我。”
晚上就要辦第一場聯誼會,這會兒還沒安排好,何萍萍已經很忙了,還得伺候這個祖宗,心情更是差到極點。
“你……”
“你做什麼了,需要何主任報複你?”柳沉魚一直站在門口,隻是這些人吵架實在是太專注了,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她隻能自己敲門了。
敲過門之後,她漫不經心的走到何萍萍的辦公桌前,將手裡的名單遞過去,“何主任,這是春溪大隊的名單,您看下。”
“軍人服務社那邊兒我已經去打過招呼了,今天晚上我們家兩個大的還有你們家春華一起幫著賣瓜子還有米花糖。”
孫秋陽一看柳沉魚來了,她更不想走了,也不叉腰了,抱著胳膊看向柳沉魚“你來乾嘛,你又不是婦聯的乾事。”
旁邊幾個剛剛背後蛐蛐柳沉魚的小乾事,臉上不自在,也不知道剛剛的話柳沉魚聽見了沒。
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把戰場留給孫秋陽。
“孫乾事還沒說你做什麼了,需要何主任報複你?”
柳沉魚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帶著笑容。
孫秋陽翻了個白眼,這人就知道裝蒜,笑什麼笑,又不是微笑女孩,就這麼愛笑麼。
“前天的事兒誰不知道啊,你裝什麼啊。”
“哦~原來孫乾事也知道前天造謠我了啊,那怎麼不見孫乾事親自來道歉呢。
畢竟造謠的人都已經抓起來了,要不是李大隊長來求我們家阿瑾,估計今天咱們就得在公安局的橘子裡見麵了,你說是吧孫乾事。”
孫秋陽氣死了,這人的嘴怎麼就這麼能說,她說一句,柳沉魚有幾百句等著她。
“不管是我還是我們家老李,道歉已經道了,你彆不依不饒。”
“對啊,我沒說沒道歉啊,也放過你了,所以你說何主任報複你,是報複你什麼啊,你配麼?”
柳沉魚笑著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狠狠點了點辦公桌,盯著孫秋陽道“你明白現在在乾什麼麼,這裡是辦公室,不是你們家的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