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校長,貴校什麼時候改製成為公安局了?”
蔣校長臉色一僵,不自然地說“那倒是沒有,這事兒確實是我們的職工辦得不對。”
說完,一直好脾氣的蔣校長瞪了一眼已經六神無主的李衛國。
李衛國怎麼也想不到這次接人的居然是副軍長。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也是這會兒樊天明才轉頭跟一臉淡定的柳沉魚打招呼,“老於急吼吼地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救他侄女,現在看來你倒是臨危不亂。”
柳沉魚沒想到來的是不認識的人,她微微頷首,“今天的事兒,麻煩您了。”
樊天明擺擺手,“客氣什麼,我跟你大伯是老相識了,雖然沒有在賀老的隊伍裡當過兵,但我的老領導跟你爺爺可是生死之交。”
這裡邊的關係柳沉魚沒有特意打聽過,但是她這次從京城回來的時候,爺爺倒是跟她提過兩句。
“爺爺的關係也好,大伯的關係也好,您是來撈我的,這聲謝謝也是我應該說的。”
柳沉魚不卑不亢地看著樊天明冷靜的說道。
樊天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丫頭不愧是賀老爺子的孫女,果然脾氣夠硬。
聽著兩人對話的蔣校長和李衛國已經麻了。
這女人原來不隻是軍屬,還是軍人世家,副軍長的老領導跟她爺爺是生死之交,樊天明都已經是副軍長了,他的老領導的是什麼級彆。
柳沉魚的爺爺又是什麼級彆。
李衛國隻覺得天都塌了,以前被周紅英奚落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無力過。
“你們家小秦也很擔心你,剛才還要跟著一起來,讓我勸住了。”
柳沉魚驚訝得瞪圓了眼睛,聯想到進學校的時候韓青荷最後那句話,心忍不住往下沉了又沉。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沒有聲音。
柳沉魚閉上嘴,重新整理了下神色,樊副軍長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他不是在跟自己說秦淮瑾關心自己的事兒。
他是在替他的兵打抱不平,覺得她給秦淮瑾惹了麻煩。
要是平常這點兒事情樊副軍長不會遷怒,她跟大伯打交道的經驗來看,越是上位者越是親和大度,遷怒這種情緒對他們來說極少發生。
那麼隻能是秦淮瑾受傷了,她這個妻子不僅沒有照顧受傷的丈夫,還跑出來給他惹事。
整理好思緒之後,她從容開口,“首長做得極對,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去軍區醫院。”
樊天明這下滿意了,點了點頭,“那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他正好要回軍區,倒也順路。
柳沉魚再次道謝。
樊天明敲打完柳沉魚,麵對李衛國態度可就不這麼友好了。
“蔣校長,我想這次的事情你們學校要給軍區一個交代,我們戰士的家屬怎麼就變成走資派的親屬了,你是認為軍方的政審不如你們學校?”
蔣校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歉意地說“您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軍方哪兒是這麼好得罪的,他現在恨不得把李衛國發配到邊疆去。
可是從柳沉魚電話打通的那一刻起,這事兒就不是蓉省大學能處理的了。
柳沉魚剛要出聲,辦公室的門口就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她驚訝地看著來人,不顧眾人的目光快步走到他身邊,抿了抿唇道“你果然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