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來了?”
柳沉魚納悶了,他不忙麼?
秦垚身姿筆挺的坐在凳子上,見柳沉魚進來,頷首示意。
“聽說他受傷了。”
他的秘書站在身邊,手上拎著帶來的早飯。
秦淮瑾好像沒看到他這個人一樣,看見柳沉魚指了指身前的小桌板,“張大娘把早飯取回來了。”
柳沉魚洗過手之後,探頭看了眼。
今天的早飯居然格外不錯。
有四紅粥,原本以為會給他弄點小鹹菜的,結果沒有鹹菜,做的居然是火腿炒胡蘿卜冬瓜絲。
“大師傅可以啊,我沒定菜單,就讓他自由發揮了,這麼看來還挺不錯。”
她轉頭跟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張大娘說道“大娘,辛苦您家姐姐了。”
想想也是,服務員一直在國營飯店乾,病人應該吃什麼她清楚得很。
張大娘看了眼病床前那個氣勢滔天的男人,尷尬地擺了擺手,“小事小事,他們都習慣了。”
能住軍區醫院的,家裡條件都不差,去國營飯店訂餐的也不少。
時間長了,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服務員大師傅都清楚得很。
“對了,這個火腿蘿卜絲裡沒有放蔥薑蒜。”
“嗯,我看見了,讓你們跟著費心了。”
張大娘笑笑沒說話,今天這錢拿得心安理得了。
柳沉魚給秦垚倒了杯水,又給秘書先生倒了杯水。
秘書朝她點點頭。
柳沉魚笑笑,轉頭問秦垚“吃過飯了?”
秦垚點頭,看了眼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一句的兒子,“吃過了來的,小魚吃了麼,我這裡還有一點兒早餐。”
柳沉魚看了眼秘書先生手裡的麵包牛奶,搖了搖頭,“謝謝,我吃過來的。”
“您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因為秦淮瑾瞞著,她還是昨天才知道他受傷了的。
秦垚點頭,“我跟你們軍區的司令有些交情,昨天通話的時候知道阿瑾受傷了,這才趕過來。”
秘書先生低眉沒說話,書記明明是前天就知道了,卻跟兒子還有媳婦說昨天知道的。
也是,他們昨天晚上才把事情安排好,連夜過來的。
柳沉魚點點頭,“昨天晚上發燒了麼?”
她不覺得親爹來探望受傷的兒子有什麼辛苦的。
秦淮瑾搖搖頭,“燒了一會兒,輸上液就退了。李大娘還挺認真。”
昨天晚上李大娘半個小時過來摸他一次,秦淮瑾也就是受傷了,睡得沉,要換成他沒病的時候,李大娘估計都受傷了。
柳沉魚輕笑,“總之你沒事兒就好。”
不管黑貓白貓,捉著耗子就是好貓。
一旁的秘書低頭看了眼手表,湊近秦垚的耳邊說了句話。
秦垚點點頭,看向秦淮瑾“受傷了就多休息,你不想看見我,我也不留下氣你了。”
說完,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這裡邊是三張地契,還有你媽媽給你們存的結婚用款,我這次給你們帶過來了,你好好保存。”
柳沉魚挑眉,“那?”
秦垚搖頭,“老大老二都不要,這是補償給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