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一聽這話,眉毛瞬間豎了起來。
“首長,難不成我就長了一副訛人錢財的模樣?”
像是氣不過一般,秦大娘伸出手指著一旁的秦淮瑾和柳沉魚“我侄子還坐在這兒呢,我要什麼侄子不給,吃什麼侄媳婦能不讓?我至於貪她家那幾個鏰子?”
楚長天看了眼秦淮瑾,笑了笑“大娘您彆這麼想,我們肯定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在想用什麼方法補償您。”
秦大娘大手一揮,“不用補償,我就是要揍她一頓,要不然就讓她站著,我好好地罵一頓就成了。”
給了錢這事兒就了了,她怎麼可能讓這件事輕易過去。
要說最開始秦大娘是想在柳沉魚麵前得個好兒,那麼現在她可就不這麼想了。
她在機關大院呆了幾十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剛剛那女人明顯是平等的看不上這裡的所有人。
切,她男人不也是跟他們家阿瑾一個級彆麼,她看不起誰啊。
在秦大娘看來,這就是那個副旅長給大家夥的下馬威。
她才不吃這套呢,她是幫不上秦淮瑾,但是秦淮瑾一家在家屬院的威信,她得守護。
那個女人願意跟誰橫去都可以,就是不能在他們家麵前折騰,誰慣著她。
不管彆人怎麼樣,阿瑾和小柳得挺直腰板站在他們麵前。
魏澤坤皺眉,看向秦淮瑾,“秦參謀長也勸勸大娘吧,這樣鬨得太僵,以後你跟李陽工作的時候難免……”
這是秦淮瑾的哪門子親戚,怎麼油鹽不進啊。
魏澤坤原本以為他都開口了,秦淮瑾怎麼也得給他個麵子,勸勸自家人,結果秦淮瑾更是軟硬不吃。
“魏政委,大娘說得有道理,嶽父全家疼愛我妻子,貼補是經常的事兒,我們家還真不缺錢。”
他自己的工資也夠他們一家花用,李陽的錢還是好好收著吧。
魏澤坤“……”
不是,你小子吃軟飯吃得這麼理直氣壯麼,臉呢?
柳沉魚低頭一笑,這人說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她手裡的錢一分錢沒動過,還日益增加的話,她真是信了他的話。
“就算是不為了補償,咱們為了團結,你就勸勸吧。”
他確實不知道跟這樣的大娘如何打交道,但是人嘛總是在進步的,他也在學習中。
讓他去跟程蘭說,讓她站著被人罵一頓,恐怕得被人拿笤帚打出來。
彆以為程蘭不敢,那丫頭從小就是個彪的,跟李陽結婚小二十年了,一點兒也沒變。
楚長天放下茶杯,聲音溫和,“大娘,打架和罵人都不可取,這樣吧,我跟李副旅長聊聊,讓程蘭同誌親自上門道歉。”
魏澤坤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沒說話。
程蘭還是得李陽處理,其他人真的不行。
秦大娘翻了個白眼,也知道軍官夫人是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動手讓她打的,打罵都不成,那就隻能道歉了。
“那你讓她今天就來我們家道歉吧,要是過了今天不道歉的話,我就搬個板凳天天坐在他們家門口罵街了。”
楚長天頓了下,“咱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是要修身養性的好,萬一氣出個好歹來,兒女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