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轉身跑到楚家門口,結果剛一露頭,蔣珍出來倒水看見她,立馬把手裡的洗臉盆一扔,慌慌張張地過來關門。
柳沉魚還沒站穩當,這楚家的大門當著她的麵兒就被關上了。
哎呦,這是做賊心虛了啊。
她伸手剛準備敲門,頓時想到了雪姨,額,她可不能這樣。
柳沉魚收回手,抻出腳踢了腳楚家的大門,“蔣珍,你就壞心眼子吧。我告訴你,我可都知道了,哼,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說完也不管裡邊的蔣珍,拽上秦淮瑾就走了。
蔣珍抱著洗臉盆子,心疼地拍了拍,“我乾啥了啊我,躲著她乾什麼,她柳沉魚去黑市本來就不對!”
她擦了擦搪瓷洗臉盆上的土,心疼地念叨“真是,都摔壞了,剛買沒多久呢。”
楚長天從堂屋出來,看著她抱個洗臉盆站在大門口,忍不住皺眉“你不要把水倒在巷子裡,人家賀家還有秦家還得走呢,搞得臟兮兮的不像話,你就倒在院子裡怎麼了?”
蔣珍翻了個白眼,“你才沒素質呢。”
廢了這麼多話,不就是想罵他沒素質麼。
“上大門做什麼?”楚長天可不準備跟她吵架,轉身進屋的時候看見大門關上了,順嘴問了一句。
一提這個,蔣珍轉了轉眼睛,梗著脖子道“這都幾點了,也沒人來家裡了,關上門怎麼了。”
她這麼一說話,楚長天停住腳步,回頭問她“你跟我說說,你到底乾什麼了,怎麼一副心虛的模樣?”
蔣珍“……”
“我能乾什麼啊我,趕緊回屋去吧。”
蔣珍想到柳沉魚回來還得過她們家門口,她就心虛。
秦淮瑾看著柳沉魚氣呼呼的模樣,給她順了順氣,“你知道她有點兒缺心眼的,跟她一般見識做什麼,反正今天沒出事兒。”
柳沉魚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子“我出事你就得去公安局撈我了。”
秦淮瑾笑笑,拉住她的手,“怎麼可能啊,我媳婦兒多聰明。”
“你就跟我貧吧。”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禁閉室門口,守著的小戰士敬了個禮,離得遠了些。
門打開,陳夢蹲在牆角。
秦淮瑾拉了一把門口的燈繩,昏黃的燈光霎時間灑滿了小小的禁閉室。
陳夢抬頭看了眼,見到是他們夫妻,她冷笑一聲“怎麼著,你們兩口子吃了飯沒事兒乾來這兒看我的笑話?”
“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也不是你們說黑就是黑!”
柳沉魚翻了個白眼,往後退了兩步,連話都不想跟她說。
秦淮瑾低頭看她,“你父母已經回陽城了,你是不是冤枉的你們地方的領導會處理,這跟我們都沒關係。”
陳曉東是聯係了地方,陳夢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會不會定性,這個要看她自己了。
陳夢皺眉,“什麼意思,我媽他們怎麼會……”
她突然站起身,瞪著秦淮瑾“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秦淮瑾點頭,“算是我說的,你的處境也跟他們說了,兩個選擇,你和你大哥隻能幫一個,他們選了你大哥。”
話說到這兒已經很明白了,陳夢青紫的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