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賀老爺子懵了,病房裡的人都懵了。
賀世昌皺著眉,“小魚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淮瑾找到你之前你就逃出來了?”
柳沉魚剛才一直跟他說的都是跟著人販子怎麼顛沛流離受罪了,秦淮瑾是怎麼找到她的,她是一句都沒提啊。
賀老爺子眨了眨眼,看著柳沉魚,說“跟你們一起回來的小戰士說死了三個……”
他盯著柳沉魚的小胳膊小腿,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不怎麼可能的想法。
柳沉魚點點頭,仰著下巴就把金表的事兒說了,“那個最強壯的要是不去驗表,我也沒機會搞了個三殺。”
“當然了,我就算不行動,秦淮瑾也能很快找到我。”
當時他們離得很近,她反殺的時候動作很快。
隋風愣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小表妹,指了指他的小細胳膊,“你?”
“殺了三個?”
隋風拍了拍心口,一副是不是他聽錯的模樣。
柳沉魚看著他嘿嘿笑了一聲,“表哥不愧是在研究所工作的,這說話都不帶繞彎子的。”
就差把“菜”這個字貼在她的臉上了。
隋風尷尬地撓了撓腦袋,“這個,表兄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怎麼做到的?”
此話一出,屋裡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看向柳沉魚,他們也想知道。
“既然大家都這麼好奇,那我就勉強講講吧。”柳沉魚抱緊被子往上挪了挪。
她把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設套,瞅準實際就編藤蔓繩子,再到如何死裡逃生,最後反殺的事情講得栩栩如生,讓幾人身臨其境。
至於最後她從半山腰往下滾的事兒,嗬嗬,這個就不必再提了。
他們隻需要記住,她柳沉魚是個瓷實的真女人就好了。
柳沉魚把驚心動魄的過程講完,麵帶遺憾地說“就是可惜了秦書記送給我的鑲鑽金表。”
這個年代在國內都買不到的。
賀世昌聽著閨女講她的英姿,心臟一會兒被攥緊,一會兒被鬆開,都快搞成心臟病了。
隻是還沒等他緩口氣,就聽到柳沉魚這混賬話,他瞪著眼問“那個老狐,不是,秦書記什麼時候又送了你手表,這麼貴的手表我記得國內應該沒有。”
額,這個,那個。
柳沉魚伸手撓了撓脖子,眼神往窗外飛,“秦書記給我們郵寄過去的,應該是出國了吧。”
賀世昌想到前兩個月的出國訪問,臉瞬間黑了。
好呀,這老小子隻跟他說了冰箱,合著就是給他兒媳婦謀算洗衣機呢。
“肯定不止手表吧?”
他們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是從之前秦垚給小夫妻錢的事兒就能看出來,那老狐狸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柳沉魚點點頭,伸出三根手指頭,“四塊手表,秦淮瑾一塊,我三塊,還有好多衣裳,吃得用的都有,我給嫂子們都寄過去了。”
賀世昌伸手點點她,“你啊你。”
算了,他跟姓秦的攀比什麼,姓秦的什麼家底,他什麼家底啊。
再說了人家討好兒媳婦兒,他又不需要,女婿還得討好他呢!
可是,為什麼很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