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子笑道。
蘇白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城中走去。
但讓他沒想到,白袍女子又小跑著跟了過來。
“有事?”
蘇白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自是有事,難道公子,就不想解除你手上的天道罪人印嗎?”
“要知道,此印可是諸天行宮下發的是罪人印,亦是偽聖級彆的追殺令,即是說,無論你身在何處,隻要被相應級彆的諸天行宮殺手感應到,就會前來刺殺,可要是解除此印的話,這些殺手,要想找到公子的行蹤,就沒這麼輕鬆了。”
“所以,解除罪人印對公子而言,是一項保命的手段,而小女子我,恰好有此印的解除之法。”
“這樣吧,公子你給我……”
“不用。”
蘇白搖頭離去。
此印留下的時候,他就詢問過係統解除之法,係統給出的答複一如此前的妖族暗殺詛咒一般,隻需要花費1屬性點就可解除。
隻不過,他並沒選擇解除,畢竟,最多再過一個月,他就能步入半聖之境,作為純粹劍修,他的實力,必然可以比肩偽聖。
所以這等追殺令,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非除不可的東西。
而且有著此印,還能吸引諸天行宮的殺手前來,這對於現在急缺屬性點的他,倒也不算一件壞事。
“哎,公子,你再等等,我還有事!”
“說。”蘇白皺了皺眉。
“咳咳,是這樣的。”
白袍女子走到蘇白身前,雙手撐開,一柄七彩之光彌漫的長劍頓時浮現。
令人驚奇的是,其上滌蕩而出的七彩之意,就與蘇白周身的七彩劍氣交相輝映,引得異象連連。
就仿佛,這柄長劍,是為蘇白而生的一般。
白袍女子見狀,沒有說話,隻是眉目含笑的看著。
作為一個商人,她很清楚,一柄與自身劍道相通的好劍,於專修劍道的劍修而言,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蘇白雖然強,但他手裡的劍,卻與他的劍道不符,所以,無法將自身的實力,純粹劍氣,發揮到極致。
而她手裡,恰好有著這樣一柄寶劍,能與他的劍道相互契合。
如此一柄劍道相通的寶劍放在眼前,她不相信,蘇白作為一個純粹劍修,會不為之動心。
而她所求的,就是這一點,隻要蘇白出聲求劍,就是她占據主動權,拿到想要東西的時候。
想到這裡,白袍女子眼裡的笑意愈發濃鬱起來。
然而。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數十息時間過去,可蘇白的神色,卻仍沒有多大變化,就好似,眼前之物,並不是與他劍道相通的寶劍,而隻是,一塊廢鐵一般。
作為一個善於交易的商人,她自認揣摩人心之道已經修煉至化境,但蘇白表現出來的漠然神色,卻大大的出乎了她預想的畫麵。
她甚至有些無法理解,一個純粹劍修,為何會對這等對自身大道裨益的長劍,視若無睹?
唰!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眸光一動,斷開了與這柄長劍的劍氣連接,但這柄長劍,卻好似就認定了他一般,瘋狂震動,不斷散發著自身璀璨的七彩之光,似要掙脫束縛,奔他而來。
而伴隨著它的異動,一個透明的封鎖結界顯現出來,攔住了它的所有去路。
但這柄劍,卻不死心,仍舊在這結界之中橫衝直撞,但不管它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這個結界。
“公子,靈劍擇主,而且,此劍與你劍道相通,難道公子,就一點也不心動嗎?”白袍女子笑著將此劍遞到蘇白身前。
“我有夥伴了。”
蘇白看著懸浮於身旁的誅仙劍,平靜的開口。
“夥伴?”
聞說此言,白袍女子一愣,顯然從未聽見這等言語,一時之間,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過去,她回過神來時,眼前,卻早已沒了蘇白的身影。
“一個純粹劍修,居然會稱呼自己的佩劍為夥伴,這等言論,當真是行走天行界多年,第一次聽見。”
“而且,為了她,他甚至甘願放棄與自身劍道相契的長劍,這樣通透的純粹劍心,這樣堅定的心性,當真是不簡單。”
“也難怪,他會是我這麼多年間,見過的諸多純粹劍修之中,最為純粹的一個。”
“不過,那件東西,我卻是必須要拿到手中……”
說罷。
白袍女子消失在原地。
……
夜晚,晚風送涼。
天行界沒有季節之分,所以不管在何地,隻要於此時抬頭,便可看見一輪明月,紛繁星點。
華光如水,修行者沒有晝夜之分,天行城內,燈火璀璨,一片熱鬨景象,往來人影紛繁,除卻沒有衝天的煙火氣外,倒與世俗無異。
天行客棧,是天行城最大的客棧。
此時,蘇白正跟著小廝,走進了此地最為尊貴的天字號房。
“公子,我們掌櫃的交代了,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的告知我一聲就行。”
小廝拉上房門離去,不等他走遠,誅仙劍就幻化出了天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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