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難了!彆人都是戀愛腦閨蜜,我卻有個戀愛腦小姨!】
【爹爹一直在故意勾引小姨,其實兩年前的英雄救美是爹爹雇人演的!爹爹娶小姨,就是為了看你們姐妹倆扯頭花,你們鬥的兩敗俱傷,外室就能上位了。】
【小姨將來可慘了,外室上位後,她就被外室發賣到青樓裡接客,最後染病死了,還被扒光衣裙丟到街上。】
陸雙雙瞳孔地震,牙齒直打哆嗦。
哪來的女娃娃的聲音?
她的眼神不由得望向吃手的顧萱萱,電光火石間她產生了個荒唐的念頭。
不得了!
莫非她得了神仙庇佑,所以能聽見萱萱的心聲?陸凝婉總不會生了個神仙吧?
陸凝婉的臉上閃過異色,眼神複雜的看著陸雙雙。
【小姨真笨,她肯定想不到外室是誰,嘿嘿,外室其實一直在她身邊,就是……】
陸雙雙還想再聽下去,可是顧萱萱眼皮子太沉,睡著了。
嬰兒就是缺覺,一天睡上九個時辰都不夠。
陸凝婉寵溺的在顧萱萱腦門上親了一口,可陸雙雙跪在榻前,嘴角都急得快起泡了。
外室究竟是誰啊?
萱萱倒是說啊!
“你回西苑閉門思過吧。”陸凝婉柔和的望著她。
陸雙雙本來還慶幸侯爺隻是小懲大誡了她,可現在她寧願在陸凝婉這裡跪一夜。
她不想被發賣,不想接客……若是換作彆人,她寧願要陸凝婉當主母啊。
最終,陸雙雙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
而陸凝婉卻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她為了陸雙雙嫁進侯府的事情,跟父母、兄長鬨得不可開交,還把一家人的畫像給撕得粉碎,發誓再也不來往。
沒成想,這一切都是顧江流賣弄風騷,布下的局!
夜微涼,萬籟俱寂時,海棠才披著寒風從外麵趕回來。
她鼻頭都氣紅了,從懷裡拿出一雙被絞爛的錦靴,“奴婢看百壽堂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去,人走後,奴婢跟過去一看,結果在路邊發現了這個。”
這是夫人臨盆前點燈熬油做出來的,眼睛都熬得通紅,可老太太居然把它鉸了!
陸凝婉看到破爛的錦靴,心臟也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為娘的想給兒子做雙鞋有錯嗎?
為何老太太要背著她耍陰招?
她的手氣得不住顫抖,鬢角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她為何要這麼對我?為何要玨哥兒跟我離心?我究竟哪裡對不起她?”
“夫人,彆氣壞了身子。”海棠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陸凝婉飲泣吞聲,想哭都不敢哭出來。
……
忠義侯府西南角,百壽堂。
一位年邁的婦人坐在上首,手裡撥弄著蜜蠟佛珠,她的眼角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老太太慵懶的倚靠在引枕上,微眯著眼打量著下首的顧江流。“這麼晚就不必請安了,你多陪陪凝婉才是正經事。”
“娘,我要接可兒回家!這麼多年,我讓他們受苦了!”顧江流的臉上流露出愧疚。
“你愈發任性了!凝婉一個大家閨秀你不要,反倒與趙可兒無媒苟合,此事若是傳出去,顧家的臉麵往哪兒擱?”老太太將佛珠啪的一聲拍到檀木桌上。
顧江流沉下劍眉,埋怨道“我跟可兒相愛在先,都是您拿顧家的責任壓我,我才求娶了陸凝婉。她跟個木頭疙瘩似的,無趣死板,您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壓抑嗎?”
“所以我不是允許你養外室嗎?凝婉這麼多年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把趙可兒接回府也不是不行,就說她是我的遠房侄女,彆刺激了凝婉。”老太太終究是心疼兒子的,口風軟了下去。
反正如今陸家大不如前,陸老爺子兩年前就致仕了,陸凝婉的大哥也不過是四品官,他們家最後那點價值也被榨乾了。
顧江流的雙眼像是瞬間被點燃,他驚喜的拜了又拜,“我代可兒多謝娘!”